然是一种表演,如同魔族女子最初的虚张声势一般,不过我想以对方现在的状态不足以识破这种伪装。
任千秋走到我身后,小声问我没问题?
自然是有问题的…走到这一步不就是因为问题太多吗?但我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好一阵子,被缚的人才算是挣扎累了。身上骇人魔纹早已随着魔力的衰退而褪去,此刻白皙皮肤被粗糙枝条勒出红印,加之挣扎得头发散乱香汗淋漓,倒像是个被绑架的普通女子,反衬得我不人道了。
“你安静点,我就让你说话。”
她抬头狠狠地盯着我,像是只野兽想一口吞了我。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直等到她终于点了头。
“那就从最重要的事情开始说吧。魔界所谓的信物是什么?”
任千秋在我身后轻轻地啊了一声。哎?该不会是把我们来的目的忘了吧…
没想到魔界女子也像任千秋一样迷惑。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白费时间,但还是向她解释了一遍。没想到对方听完我的解释竟然先是大笑、接着又哭了起来。
“没想到他还是上了姑奶奶的当!好、好!只可惜这狗贼太狠毒、不然尊上也不至于…”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却是任千秋听不下去、踏上前一步。我忙拦住气势汹汹的姑娘,让她仍是站在我身后。
女人根本不理会我们,自顾自笑一阵哭一阵,还不忘用流泪的双眼恶狠狠地剜我。我不是很理解,师祖与魔尊年轻时相识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抛开正义邪恶身份立场这种东西,也只不过是又一个曾经亲如兄弟、日后反目成仇的戏码罢了,类似的桥段戏文里都写不过来,怎么过了百十来年、还有人会愤怒至此?
总之长话短说。当年师祖与魔尊曾经关系亲近,魔尊为人“大方坦诚”,从未怀疑过身边人会“图谋不轨”,反是魔尊身边的侍女——也就是眼前这位女子——看出师祖“不怀好意”却又无法忤逆魔尊本人,于是借由某次交谈的机会,装作无意地泄露给师祖一个“秘密”——历任魔尊皆有属于自己的“魂器”,倘若不先消灭魂器、便是无法消灭魔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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