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之间的界限,再抬头时,可见朱漆方台,成为世人不可逾越之地,两侧蟠龙柱、头顶藻井、后方雕凤屏风都晕开金光,让莫聆风咄咄逼人,不可直视。
宫殿可以粉饰,君王可以武装,朝臣可以虚伪,唯独爱意无法掩饰。
程泰山率先问道:“陛下,不知典礼一事,安排何人主事?”
“户部得闲,由户部主办,宫中琐事,由朕内廷女官程素宁主办。”
严重出列,躬身秉笏:“陛下大婚,虽然嫁娶有所不同,但典礼一事,实在难以简备,册立、请期、颁诏、纳彩等事,都缺一不可。”
黄韫书细细一想:“册立不能免,不仅要知会邬相爷府上,还要入告宗庙,请期可免,陛下敕令,已经择期,至于纳彩,那是嫁娶之礼,邬相爷不入主彤庭,也可免去。”
莫聆风两手随意搭放在腿上,漫不经心听他们商讨,目光看向长身玉立的邬瑾。
她看邬瑾,邬瑾也看她,目光一碰,都带着笑意,耳边是他们叽叽喳喳,商量着金银珠宝、白马银铵,吵闹声也不聒耳,反倒有喜庆之感。
朝会在商议中散去,都城宽州因为皇帝大婚一事变得喜气洋洋,恭贺之人涌入邬府,刘博玉另辟蹊径,去邬意糖铺里称百来斤糖,让下人担回家去。
苏名泉手上勾着两根棉绳,一只手里拿着一块松子栗子糕,咬一半在嘴里:“大爷,邬老二连他哥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两兄弟压根就不亲,讨好他还不如去讨好邬家二老。”
“不必和那些女眷挤,”刘博玉慢悠悠在街上晃,“老二确实没本事,还有点讨人厌,但有一样,就是命好。”
“我看不怎么样,”苏名泉啧啧两声,“他都跟家里断亲了,邬相爷要是真对这个兄弟好,怎么不把他弄成皇商,大爷,你这一趟钱是白花了,你看他刚是挺殷勤的,可咱们进铺子,他就翻老大一个白眼——”
他把剩下半块松子栗糕塞进嘴里,拍拍藏在腰间的尖刀:“我差点就掏刀子捅他了。”
刘博玉嫌他聒噪,停下脚步买一根糖人,堵住他的嘴:“你懂什么,邬老大敬爱家中父母,可那对父母却偏爱邬老二,邬老二贪心不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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