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陆秋白甚至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从前,在家中安宁的日子,随她心意是翻开一本书还是写些字,随心所欲地作些诗词文章,哥哥在背他的经书文赋,母亲闲适地打着风,摇摇晃晃地晒着太阳。
直到有个声音打破了陆秋白的感怀。
“姑娘这字真是漂亮,不知师从何人?”
陆秋白陡然闻到一股清冽的香气,和药房中混杂的各类药味浑然不同,如山涧的一缕晨气,闻之神清气爽,困意全无。
“无所师从,只是母亲喜爱,时常练习罢了。”这是答来人所问的话。
“哦?看来姑娘天赋异禀,这一手好字拿出去,怕是要羞煞一众学子,寒窗十载,日日文墨浸淫,也比不上姑娘这番灵气。”
“林姐姐真是打趣我了,哪有这么夸张。”陆秋白心中略感讶异,一时间有些拿不准姜林是否意在探寻些什么。
“我可没有夸大其词,姑娘这手好字合该出现在文堂之上,写诗作文,挥洒风流,在这药堂中做些抄录之事着实有些屈才了。”姜林语气诚恳。
陆秋白正好写完一张方的最后一味药,听到这话搁下了笔,回过头直直望着姜林的眼睛,郑重地回道:“药堂录方,一样是为生民除身体之积弊,与文堂之上的诗文相比,又哪里落了什么下乘呢?”
听到这一番堪称刺耳的回答,姜林并未觉得难堪,反莞尔一笑:“是我狭隘了,没想到姑娘心中自成气象。”
“林姐姐言重了,身为医者又何必如此自轻呢?”
姜林笑笑,不再接话。
陆秋白抬起头,这才发现日已西斜,一天的光阴已从她笔尖悄悄溜走。
医馆的病患渐渐少下来,陆秋白抄完最后一个字,终于搁下笔,揉了揉有些酸软的的手腕和胳膊。
听到有人喊着开饭的声音,陆秋白这才起身往后堂走去。
后堂十分宽敞,各处都晾晒着形状不一、状态各异的药物,大多数陆秋白都叫不出来名字,相比药堂中浓郁的药味,这里夹杂了些许饭食的香气,勾的她肚中馋虫大动,只想赶快饱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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