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稍稍偏首,掀开眼皮,露出一双浑浊的眼。
“县令来了,一个人。”
陈冬皱了皱眉,又听他道:“赶走?”
“先碰一碰。”陈冬想了想,道。
老头几不可见的一颔首,道:“去吧。”
陈冬的户籍已经落定,但不在月港,而在漳州治下的一个小村落里。
既如此,陈砚墨自然无从知晓。
听他诘问自己为何出尔反尔,拒绝诱陈舍微入陷阱,方便陈砚墨给他泼脏水。
陈冬搁下茶壶,将斟好的一杯茶直接泼到了窗外。
“不想做了,不喜欢,不愿意。”陈冬看着陈砚墨愈发难看的脸色轻轻笑了起来,道:“怎么?七叔不曾听女子说这些话吗?还是说,即便她说了,喊了,叫了,你也置若罔闻,依旧肆虐?”
陈砚墨冷哼一声,道:“果然是成了女昌妇,什么污言秽语都敢宣之于口。”
陈冬笑了一阵,看向身边的丫头,道:“我方才说什么脏话了吗?”
这丫头是个蠢笨的,似乎是娘亲生她时在肚子里憋久了,在人贩子手里好几年了卖不掉,整日被斥骂责打,干不完的脏活累活,陈冬又是发了点善心才买下她。
丫头艰难的想了想,笃定的摇摇头,道:“我们姑娘没说脏话,你才说脏话!”
陈冬大笑起来,又想起笑不露齿的训导,扯过衣袍虚伪的遮了遮。
陈砚墨耐心地等她笑完,嘴角缓慢的翘着,嘶嘶吐出话语,“你似乎忘了,自己还有许多把柄在我手里。”
陈冬甩下袖子,道:“小小县令,莫要太看得起自己,我已非陈家的死人,我是自己的!”
陈砚墨眸中的得意稍坠,又透出了然之色来,“原来如此,陈舍微帮你打点了一个身份?难怪你不肯继续了。”
他顿了顿,笑容愈发阴森可怖,声音却愈发轻柔和蔼的道:“这可太好了。牵扯到刑案,什么假身份都要连根拔起,到时候陈舍微这个替你打点的人,也跑不掉。”
陈冬的身子一颤,强行压下心头惧意,死死盯着陈砚墨。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当初舍巷的案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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