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颜舒就差一个白眼翻过去了。
“有本事跟我比比心境,奉尘啊,入知意境没有?”
奉尘本想回答说可能快入知意境了,话到嘴边,又觉得还是算了。
……
这边,离开议政的崇明宫后,凛乌原本是想要直接去永乐宫。
路上却脚步一顿,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长宁宫一趟。
凛乌催动印契,隐隐有十色光华流转,他拿起案上的帝印,露出下面的一方手帕,手帕里裹着一支红色羽毛。
他将尾羽放入手心,轻轻触碰着那上面的纹理……
片刻,将其小心地坠在腰间。
又把帝印放回原处后,才往永乐宫去。
……
正在榻上缓神的珩澈听到一阵脚步声,他睁眼,压下先前的所有思绪,是那狗帝君吧?
但再恨也不能在心中想下去。
——修为高出自己很多的人,是可以轻松探知自己在想什么的。
他隐约记得谁告诉过他这样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脑袋还有些昏沉,他想不起来。
算了。
门被轻缓地推开,众侍者抚上心口低头一礼。
外面的光洒在凛乌的一头银发上,将其衬得像是珍贵的锦缎丝绸。
他抬脚跨过门槛,衣袍随之滑过空中,掠起一道道微风,又将光华带来,散落此间。
那清浅淡粉的薄唇嵌在如玉的面上,本该清冷难攀的一个人,却又生了一双荡漾着春水的桃花眼,和一对弧度温柔、望如远山的俏眉。
长睫轻动,一瞬妖魅,一瞬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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