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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声的嚷嚷起来,中气十足,质问声回荡着整个牢房。因午时的那碗牢饭太干太硬,神情一激动噎的险些撅过去。默默喘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牢房外的人叫她问住,愣了好久,沙哑如公鸭般的嗓音,颇为欣赏的夸赞道:
“好一张伶牙利嘴,你说你无罪,那你赴京外查,携带弓弩怎么说,主使南官销毁罪证又是欲意何为?”
说起弓弩,她那把男子手掌大小的弓弩正被那人端在手中把玩。
“我都说是他们先打的我,我才还手的!账册我回到会同馆,他们已经在烧了,再说我的又没烧掉,不都被你们拿走了吗!”
银铃一看见那东西就悔不当初,那么久还是改不掉动不动撂挑子,掏□□毛病。想想她要是没有和锦衣卫打起来的话,还只是个从犯。就不至于被当成主谋扔进诏狱里,反复拷问。
“那锦衣卫要是没来呢,你们早就将罪证销毁干净了吧!”
话音一落,箭矢突然穿门而来,堪堪射在她的脖子旁,擦破了下巴。
“你!你要杀我灭口?!”
“不要以为陆清河娶你,凭先皇的铁券丹书就可以逃罪!”
两人各说个的,银铃还想再争几句,那人起身便走了,根本不理会她。
走的还很着急,显然是有急事。脚下的灯影一消失在门口,黑暗的走道里就猛然响起了一阵咳嗽声。太监急促慌乱的催促着,“快,快,水,拿水来!”
咳嗽声还在持续,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一样。牢里头,银铃呆呆的望着那处,眨了眨眼。
那人不会叫她气死了吧?朝廷这帮子人那么不讲道理,会不会算自己头上?
从大牢一直走出石门,站到了诏狱门匾下咳嗽声才止。门外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太监、宫女、仪鸾卫。
黑色风衣下的人卸下满身的威严,手指揉着嗓子,怒不可遏。
“去把刘治芳给朕找来,弄的什么破药,喇得嗓子跟吞刀片一样!还有叫陆清河进宫来,以为搬出先皇朕就拿他没办法了是吗?!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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