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早就对他们这些只会花钱的讨债鬼心存不满了,北疆军从来兵强马壮,肥吃肥喝,一看就是生财有道,不过他连点边都搭不上。
——再想想日前病秧子翼西郡王送给他的闭门羹,真是有钱的王八大三辈。
凌霄常年和凌安之伺弄军备,也实在想不出上巨大的窟窿去哪弄钱能填上,只能叹气道:“真是即让牛干活,又不给牛吃草。”
凌安之想到钱的事也是堵心,总不能出去抢吧?
他甩甩脑袋,不愿意因为这个客观事实而影响心情,死不正经的瞎说:“凌霄,要不咱们两个去卖身吧?咱俩这好歹也有点姿色,万一哪个富家小姐眼瞎看上了来个包养呢?”
凌霄看他这个厚脸皮的样子,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角挖苦他:“拉倒吧,要去你去,你得被包养个千百次,能凑出一门红夷大炮来。再者富家小姐夫人什么的都讲究一个琴棋书画,就你那歌声和摆弄乐器的水平,人家包养你简直是添堵。”
“你说这乐律对人心好像有那么点影响。”凌安之半晌没动,若有所思,突然间狡黠的一笑,想到了什么似的,鲤鱼打挺似地跳了起来:“也许可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废物利用一下!”凌霄也不知道他抽什么疯,就见他边穿衣服边嘴里哼哼唧唧个什么,听不出个调,唱出了锯木头的声音,方圆几十米之内任何喘气的都仓皇逃窜,连对面芦苇荡里的狼,都一个激灵跳起来,贴着山壁跑了。
凌安之一口气骑回了营里,大步流星进了简陋的军帐,研磨挥毫,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凌安之竟然是会用左手写字的,顷刻间一副字写在笔下,凌霄很少看到凌安之学文人雅客主动写点什么,不禁伸头去看:
黑云压城兮,身带吴钩。
平沙莽莽兮,袍泽同裘。
马毛披雪兮,杀尽胡虏。
干犯军法兮,谈何自由?
上报大楚兮,下救黔首。
平西扫北兮,荫子封侯!
凌霄顺嘴读了读,感觉通俗易懂,字里行间有立马横刀的将军气概,又似乎有悲歌传响、江河奔腾之势,读完了血液里的温度貌似都上升了一些,和那些小儿女的情情爱爱完全不同,一直以为凌安之只爱舞枪弄棒,读书也是乱读书没个章法,原来肚子也有点墨水。
“将军,写的不错,裱起来挂上吗?”凌霄啧啧称奇。
“给三军将士写的,挂就不用了。”
凌安之吹了吹墨迹随手递给凌霄,洋洋得意地道:“名字就叫做平西扫北歌吧,按照我刚才唱的调,让三军学一下,每天早晚各唱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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