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明他技不如人。
“铭卓,”许康轶声音轻轻的:“我一直以为父皇当年是舍了我,其实,他给我军权,便是给我留了最后一条,能自强的活路。”
他的父皇,可能没有他想得那么偏心,即便是帝王也逃脱不了天下老父亲的私心,先是除去了国之利器“得凌安之者得天下”的安西兵痞,控制他不会把事情闹那么大,之后留给了他自立为王的资本。
花折歪着嘴角一笑,趁着许康轶看不见,对故去景阳帝的鄙视清清楚楚划过他的眼角。
——景阳帝没给过小时候的许康轶什么好脸色和关心关怀,许康轶从小到大,对父亲的渴望极为卑微,能给他立锥之地就行了,可直到景阳帝驾崩也什么都没有得到,所以对父皇最后沉默的恩情有些感伤。
但若景阳帝不玩那些权力平衡的把戏,不用许康瀚和许康轶来制衡许康乾,给康轶打小就封了封地和亲王,那皇子们的地位和格局早就会定下来,长子和老四也不会因为血统被逼得活不下去。
景阳帝左右不过是垂垂病矣人之将死的时候,才想到有个四儿子徒有尊贵、却没有安身立命之所罢了。
——早干什么去了?终究是为了自己的权柄而已。
景阳帝和凌河王看起来全是偏心的父亲,可对儿子们也不一样,景阳帝对半瞎眼的四儿子后期看似宠爱,在大事上却什么都没给;而凌河王虽然对凌安之极为看不上,大事上却什么都给了。
花折拍了拍若有所思还在走神的许康轶肩膀,扶着他向前走:“康轶,过去的事情不想了;铭卓是冷眼旁观者,只清楚的看到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均是你用命挣来和换来的,用不着别人恩赏;走吧,好哥哥带你去吃冰冻凤梨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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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轶在位十七年,做到了勤勉克制始终如一,崇尚法度、约束皇权,休养生息、鼓励商贾,打通丝路、通商南洋,步步为营改革公爵世袭制度,科举武举有条不紊的进行。之后传位给太子储君许渡,带着花折寄情山水,北疆安西的转转,琴棋书画诗酒花去了。
凌安之封为安国公,与余情补办个大礼成亲,四境统帅统全国兵符,养铁骑建水军,十七年间河清海晏,大楚已是太平人间。之后上交兵符、挂印辞官,大楚大好山川,凌安之陪着许康轶花折和妻子儿子,游山玩水去了。
山川五湖,四海同天。
寄诸佛子,共结来缘。[2]
岂曰无君,与子同舟。
此后百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换个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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