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三十年的龟龄集,不过酒是余情的私家珍藏,是前些天婚礼上用了之后剩下的。”
几杯酒下肚,凌安之想起好笑的往事来了:“陛下,我还记得你当年用红夷大炮解了黄门关之围,不过一路劳累,病在了光城的事,后来我去找了你两次,你还说在病榻上不方便,不想见我来着。”
许康轶几杯酒下肚就有点开始脸色发红,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道:“你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坏心肠,那时候怎会想见你?不过后来还终究是在在病榻上相见了。”
凌安之想到自己少年时诅咒许康轶容待来日,在病榻上相见的事,再见面的确是在突厥窝里救出了重伤的许康轶,有些亏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给咒的:“陛下,这些年腆居兄长之位,做得不好,自罚一杯。”
提到兄长,许康轶终究心中酸楚了些,他月光如水倒映着的眼眸更模糊了,笼罩了烟雾一般:“我小时候自两三岁起,就是皇兄泽亲王带大的。”
凌安之对许康轶这么小的时候就不在母亲身边了深表同情,再来一杯:“那时候泽亲王还是十岁左右的毛孩子,怎么带你?”
许康轶和他推杯换盏,醉意更盛:“皇兄十岁建府,即出阁在国子监、尚书苑读书,我母亲连生两子,被人嫉恨,怕我在宫中遭人毒手,就送到了皇兄身边,皇兄身边有舅舅们请来的高手保护,还安全些。我太小最开始整日里哭闹着要母亲,后来又沉默寡言了,皇兄担心我,就把我昼夜带在身边,同起同卧。”
凌安之想到当年在北疆看到的许康轶对泽亲王言听计从,当时还只道兄友弟恭,现在看来是如兄如父,许康轶毕生孤寂,估计也是心中感伤,想借着酒意不吐不快。
凌安之不说话,和许康轶碰了一杯,拉着垫子和他坐的近了些。
许康轶只是需要一个听众,让他借着酒意放心的说话,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如果我皇兄没有三十二岁便死在那个畜生的手里,登上金殿的应该就是他;凌兄可能一直是国公,不用如此坎坷;我只当一个闲散王爷,终日里读书骑马;凌兄,如此繁华盛世,我大哥却再也看不到了。”
凌安之听他怀念故人,也有些触景伤情,他凌氏兄弟何尝不是散尽了?仰头一口气干了一杯:“泽亲王在天之灵,保佑着陛下呢。”
许康轶对杜秋心和小侄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是他这个四弟无用,没有护皇兄的女人和儿子周全,皇兄会原谅他吗?
杜秋心和小孩子本来早些年已经被凌安之安排在了甘州,这个秘密凌安之本来已经打算烂在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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