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个碳盒子,烧的红彤彤的,他外面冻的哈冷气儿赶车,他对路极熟悉,到的时候天还黑着。
“儿子,爸爸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个儿,等着五月出师了,捎信儿我接你家里去。”
等人走了,扶桑还站在后门看,眼泪八叉的,心里许多不舍,家里舒服又热闹,外面总比不上家里的。
这会儿乌漆麻黑的,索性就哭几把眼泪,风吹得干疼的,便擦干净进去,哭什么,她还得奔着好日子去呢。
一转身,看见了黑乎乎的影儿,宋旸谷倒背手,也不怕冻着穿的极其单薄,老早他就站这里了,看她恋家的样儿,“哭唧唧的干什么?府里不好?”
扶桑吓得往后跳脚,听声儿是宋旸谷,捂着胸口气急败坏,“你老神出鬼没做什么?这个点儿乱溜达,也没有声响。”
宋旸谷扭头就走,稀的跟你解释,我来自然有事儿,他心情差的很,打开后门儿,门后灯光泄在脸上,有些青白。
宋眺谷偷着走了,他送行的,府里这会儿还热闹呢,扶桑见他不爱搭理人,便摸摸跟在后面儿。
心想府里有个三少爷,名叫不高兴!
恰逢鸡鸣,要准备拜年了,宋旸谷扭头看她在后面慢吞吞地,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要给我拜年吗?”
还有节礼呢?家里去一趟儿回府的,都多多少少带点特产节礼回来,便看着那个小篮子,心想不在贵重。
扶桑这人机灵,看他眼神也想起来了,她这篮子里面六样儿,恰好一桌席面,家里看她吃东西多,知道她平时吃不到零嘴儿缺着了,便给她带了炒红果儿荸荠、焦炸丸子白切肉,还有芥菜丝腊八蒜。
哪样她也舍不得,人家是闻弦知雅意,她是闻了也糊弄,“现在倒腾不开手,等送到您院儿里去,省的您劳驾了!”
宋旸谷便当真,实诚的不行,心想自己拜年忙得很,这几天都不在院儿里,还是现在好,他受点累,“没事,给我吧,不劳驾!”
扶桑笑脸便有些垮,哪个她都舍不得,再说也没有给年菜的,她回家真没记着这个事儿,也没有东家要年礼的。
怀里热乎乎的,她掏出来要贴自己屋子里的那张财神,心想这没到手的财神,不如碗里的菜实在,“给您送五路财神,保您五路财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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