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同情分是要大方得体,认真诚恳,而不是哭哭啼啼的装可怜。在前世,春荼蘼就恨在法庭上表演哽咽、哭泣、晕厥的当事人。法庭也好,公堂也罢,都是庄严的地方。
再看范家请的梅状师。年已过半百,鬓发略略染霜,身上着棕色圆领窄袖的袍子,戴黑色幞头,穿黑色软底的靴子,神态温和。衣着斯文中带着体面,若不是注意他那并不浑浊,反而精光四射的眼神,就像个好好先生那般。
徐家请的吴状师才三十出头,是从幽州城重金聘请的,往远处说是从长安镀金归来的。和徐家人一样,很是傲慢高调,总透着点高人一等,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自信感。他穿得可比梅状师洋气多了,松柏绿的翻领大袍,同色的幞头,黑色小皮子的**靴。
所谓翻领,就是袍子前面的一层襟自然松开垂下,形成一个翻过来样子,接近胡服,是一种近年来流行的,比较潇洒的穿法。可是,幞头就是帽子,他为什么选绿色的?太违和了。
“荼蘼,你看哪边强?”到了这儿,连春大山也八卦起来。另外,也是有点担心。不管怎么厌恶徐家,到底也不想徐家一败涂地。再说那范家,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去那边看了证人,徐家请的吴状师事先调查得仔细,搞不好会先声夺人。”春荼蘼认真的想了想说“但范家请的梅状师不急不躁,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怕也不好对付。如果非要我品个高下,我觉得后发力的梅状师似乎更强些。吴状师嘛,锋芒毕露了点。”
“嗯嗯,太扎眼了不好。”过儿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附和道。
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春荼蘼逗笑了,少不得额头上挨了一记轻轻的毛栗子。接着,春荼蘼就笑道“锋芒毕露也不是不好,但也得看具体情况。有的案子上来就要猛,打乱对方的部署,有的案子却要稳住了。因案而异,哪能一味逞强或者示弱呢?就徐范两家的案子来看,双方都有隐瞒,双方也都有企图,理不直,气不壮,先出头的当然成靶子了。”说白了,两边没一个好东西,调动不起看审者和主审官的情绪、心意和倾向性。这时候还咄咄逼人,不是自个儿找打吗?
正说着,鼓绑响了三遍,单县令上堂。
他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相貌斯文,比范阳县的张宏图显得精明干练些。在公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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