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人瞧见来人迫不及待地叩头求饶:“小的冤枉啊,小的就是太子跟前一个小小的秉笔,如何有胆量做出那卖官鬻爵之事啊?”
久不见人应声,他大着胆子抬头去看,沾了泥点藕丝步云履瞧上去还是贵气极了,再往上是墨蓝色的官袍,金银丝盘绣的麒麟尤为气派,腰间拿一根玉带慵懒的束了,修长的指骨正不慌不忙的解了斗篷的束带,随意丢给身后那人,感觉到来人身上的威压,张玄连忙叩首,再不敢往上看了。
“那卖官鬻爵之事当真于小人毫无干系,望楚大人明察啊!”
“呵,”不屑的轻叹道不尽的漫不经心:“谁问你这个了。”
这回是当真把张玄搞糊涂了,之前春闱开科取士,闹出了卖官鬻爵的丑闻,数十年寒窗真才实学抵不过家底殷实黄金万两,姑苏小三元名落孙山,世家大族不学无术的蠢材反能名列前茅,简直荒唐至极。
蜀中员外郎家痴傻的小儿子居然都能混个同进士出身,面对皇帝质问支支吾吾话都说不清楚,小三元一纸讽刺意味十足的黄金赋直接将学子同朝廷的矛盾激化到顶峰,皇帝一怒之下将主考官就地革职下令彻查,层层抽丝剥茧,居然查到了当朝太子头上,而他张玄,作为太子秉笔,好巧不巧的被人踢出来当替罪羊。
他原以为逃到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能苟延残喘一阵子,谁曾想这帮朝廷鹰犬的狗鼻子这么灵,这么闻着味就追过来了。
不是为着卖官鬻爵一事,又是为了什么?张玄想不明白,索性摊牌道:“恕小人愚钝,楚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楚逸轩悠闲的倚在太师椅上闭眼假寐,闻言提醒道:“五年前北境兵败,镇北王阖府几近灭门,七万精锐近乎全军覆没,从旁协助的太子并王国舅非但毫发无伤,带去的十万兵马更是皮都没蹭破一点,张大人既曾为太子身边亲近之人,你告诉我,太子在这里边起了什么作用?”
屠刀还在头顶上悬着呢,张玄试探性道:“大人同镇北王府有故交?您听我一句劝,都是五年前的旧事了,多少人都翻篇了,您这追根究底着实没什么意思。”
“五年了,该收债了,”他语气中难辨喜怒:“张大人是跟我说,还是到地底下去同阎王说?”
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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