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擦脑门上的汗,问:“您想要我做什么?”
李纯从袖子中拿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甩给他:“我要你宣读父皇的传位遗诏,向我称臣。”
只要有皇子亲王带头向她称臣,那些老臣的子女与权势也都握在她手中,她不信还有谁会有异议。
李睿背后生寒,不敢瞧身后的宗室皇亲。
若是他敢抗拒不从,不用想都知道,她会将他们所有人都锁在云霄殿中,屠杀也不是不可能。
他被困封地这么久,他早见识过她的心狠手辣,歹毒心肠。
见他还在犹豫,李纯道:“你以为李危不出现是去做什么了,长安城外你与其他藩王的那些兵……”
不用她将话说完,李睿就已猜到结局,他也不能让她把话说完,否则他就有可能被按上谋反的罪名。
他忙道:“只要皇姐保我富贵不死,小弟愿意认主。”
侧身,对李纯做叩拜大礼。
李危当然不是去城外围困什么藩王卫兵去了,他连日来都在等一个契机,将沈芜送走的契机。
至于皇帝的葬礼,他恨不得将那人挫骨扬灰,绝不会给他守什么灵。
丰益堂内,掌柜的早就遣散了伙计,在后院守着门。
沈芜:“渔利口的人都来了长安,敖风大叔,断眉,赵来和他的两个儿子这些人都因为我的缘故投了军,要是我走了,就露了败相,我不想在关键时候做那个拖后腿的人。”
“再说,长久以来,我都在暗处,不会有人知道我在哪里。”她拉过前几日刚下山,入长安来保护她的赵兴,“真有危险,赵兴也能保护我。”
赵兴不动声色地站至沈芜身后,他比去年长得更高了,虽然还没有满十岁,但结实得像个小大人,一脸沉默的样子,稳重又可靠。行为动静也与孩童完全不同,站得笔直,手握一杆红缨小枪,板正得好像两根竹子。
李危将包袱塞进她怀里,伸手将她从凳子上拉起来:“无论怎样,他还是个孩子。而今,也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你平安才是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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