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似乎很自然就听进去了:“说什么?”
阿爷笑了笑:“她说啊……她虽然很想荡秋千,但为了不让它疼,她会努力好好加油忍住的。”
郁楚宴面前仿佛浮现出这画面。
小贺欢眠抱着比她大了几圈的大榕树,像小大人似的,奶声奶气地说她会好好加油。
有几分好笑,还真笑了出来。
这算是这段糟糕时间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了。
阿爷说到贺欢眠的事,本来就又有点收不住。
见他真有好好在听,便忍不住对他感慨:“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她还丁点小,就会因为担心伤害别人,早早学会忍耐,她要是没那么懂事,该多好啊。”
郁楚宴想起了他在别人嘴里,听到的轻飘飘有关贺欢眠的过往。
“就在个乡下地方长大的。”
“收养她的那家被火烧死了,她运气好躲过去,野孩子样长大的。”
“哇,这种最可怕了,怪不得她家里出事后,都没人愿意收养。”
郁楚宴有些莫辨的复杂。
他们知道吗?
他们口中可怕的孩子,却连一棵没生命的树都舍不得伤害。
不,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就粗暴地凭借着转了几道口的过往,只言片语的评价,下好定论。
虽然他因为觉得无聊,没有参与这些蜚语的编排。
但又好得到哪儿去呢?
他依旧不自觉地受到那些话的影响,主观地认定她就像他们口中说的一般模样。
阿爷尚不知道郁楚宴此刻正被悔意萦绕的思绪。
想到贺欢眠,又忍不住发笑。
“眠眠那孩子吧,不光傻,还打小就爱面子,因为这庭院一直没人住,有跟她一般大的孩子常来玩。”
“有人问她那两条麻绳是怎么回事,她就不肯好好说是撤掉的秋千,还编瞎话糊弄人,把人孩子唬得一愣一愣的,很长段时间,这院子都有闹鬼的传闻,还越传越跟真的似……”
贺欢眠拿着东西出来,就看到谈兴愈浓的阿爷正眉飞色舞地说着话,不用听都知道肯定又说得她的糗事。
叹道:“阿爷,你给我留点面子吧,再有都说了让你别熬夜早点睡,你别又想着多拖时间。”
阿爷嘟嘟囔囔:“这个点哪里睡得着?你不要因为我是个老年人,你就欺负我……”
贺欢眠:“上次我转给你的那篇文章,不是让你看吗?”
阿爷有理有据:“那都是些营销号吓唬人的,哪有……”
他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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