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本以为这是个铜臭金钱的商女,毕竟衣裳昂贵绮丽,气质慵怡,怕是个贪奢享乐的。怎知一番相处下来,姝黛美是极美,娇慵亦是真,却并无矫揉造作,还通晓甚多。
反正大夫的药也不吃,便试试罢。阮珊为难地点头道:“如此便麻烦黛表妹了。”
又低头看儿子说:“览儿快谢谢姨姨。”
温览卯着小嘴唇,抓过姝黛的手指,脆声道:“谢过姨姨。”
姝黛被他攥得暖乎乎,抚他脸蛋:“真乖,不客气。”
微妙察觉到阮珊的态度变化,心底适怡,起身道:“对了,这次入京还给大伙儿带了礼物,正好六妹和嫂嫂在此,便图个方便先给你们吧。”
转身取过盒子,送了阮珊一个精致的菱锦手包,一枚金镶玉的栀子花钗。
温蕾则是一支绿松石点翠璎珞,还有一大盒的零食汇锦。哎呀,最爱吃了!可把温蕾高兴得,坐在椅子上直跺脚。
阮珊抚着钗子,但见细致精湛的做工,看了便油然而生的喜欢,一点不俗气。
诧异抬起头来:“这是黛儿表妹自己挑选的?”
语气里潜着惊喜和唏嘘,不觉中称呼已由“表姑娘”改作“黛表妹”又变成了“黛儿表妹”。
姝黛回凝一眼,便知自己送对礼物了。
她抿唇一笑,温润道:“我九岁随母来京那次,总瞧见大表兄出门上学前摘一束栀子花,小心翼翼地用丝线扎起。好奇问他一句,大表兄答说:自是送给最适合的人。耳根子还稍稍泛点红。我便冒昧猜想,应是嫂嫂喜欢的,这次专门挑了一枚栀子花钗,大嫂若能钟意便极好。”
温蕾在旁边嘟嘴起哄:“哎呀,是人都知道我大哥从国子监读书起,便痴心于大嫂了,大嫂小名便叫‘栀儿’!”
多久没听见这声亲昵的称呼了,阮珊听得双颊久违地一红。
她父亲晋升太子少傅一职之前,乃是国子监祭酒。彼时大郎温谦也在与太子一同上学,温谦生得雅人深致,磊落大方,每看她的眼神,都仿佛清风明月般穿透人群而来。阮珊的小名叫“栀儿”,他便送给她栀子花。
后面成亲了,温谦更是对她极体贴,夫妻俩举案齐眉,恩爱如漆。只是进门后,婆母大陶氏是个苛刻严厉的,阮珊也不敢在大陶氏跟前与大郎亲昵,郎君亦克制收敛。逐渐的,郎君温谦便不再似从前那般,对自己表露出亲昵,私密时的“栀儿”轻唤变作了沉默,缠绵从一日两三次渐减成十日两三次,更别说送花了,他估计都忘记了。
之后儿子温览又养得瘦弱,不及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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