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更何况她如今还受伤,许是根本发挥不出安抚的作用。
但是不可否认,如果能好好梳理紊乱的精神力,接下来的刑罚,对他们来说会相对轻松一些。
风源有些意识不清,呼吸声低促。
时玥伸出手,掌心贴在他额头。
另一只手,则抵住从临的眉心。
从临微微惊愕,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他便温顺地闭上眼。
越是贴近的距离,越是方便向导安抚哨兵。
往常印时玥,只有极少数心情好的情况下,才会触碰他们的身体。
清脆的鸟叫声,很悦耳,干涸皲裂的精神图景里,柔软的羽毛化为一圈圈波纹,浸润着大地,带来生机。
蔺沉山已经看不到天空中那只鸟,他重新低下头,一滴滴的冷汗从额头淌下,打在地面上,弹起些微的灰尘。
汗水里掺杂着红色,已经将周围的一小片土地都染上颜色。
在遇到印时玥之前,他等不到任何向导给他做疏导。
印时玥需要用到他,虽然百般嫌弃,却也主动帮他梳理精神力。
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聊胜于无。
他只是,想活着,清醒地活着。
视线里忽然出现她踉跄的身影,宽松的病服,被她拖到地上,裤脚如同裙摆,已经蹭上灰尘。
在她膝盖处,布料脏了一块,还有血迹。
她脚步虚浮,气息也凌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强撑到现在。
她已经给风源和从临做完梳理,那么轮到他,她大概什么都做不了了。
他扯一下嘴角,干裂的唇传来刺痛。
可以忽略的痛。
薄唇变得潮湿,他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
向导不高,但是他是跪着的,他不想看她,于是连头也不屑于抬起。
“蔺沉山,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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