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
岳九和岳孝严自小一起长大的,也不拘礼节,直接进了二少爷的房间。
岳孝严这会子还真醒了,正光着膀子赤着脚站在会客厅屋里中间,看到岳九就嚷嚷:“小九,我小乌龟呢?”
岳九皱着个眉头:“我早上喂的时候还出来吃虫子呢,怎么不见了吗?”
岳孝严双手叉在后腰,露出身上均匀的肌肉来:“废话,能找到还问你?”
岳九开始四处翻箱子倒柜,猫着腰帮着把能想到的犄角旮旯找了个遍:“这全没有啊?坏了,这不是房门偶尔开了,龟儿子跑出去了吧?”
这乌龟虽然不是什么好品种,可也是二少爷岳孝严从十岁开始,唯一养活的活物,号称能够镇宅,这十来年才长了两巴掌大,丢了可就闹心了。
越想找还越找不到,岳孝严不再屋里乱转,索性直起腰来:“估计是这几天下雨,龟儿子看到外面空气潮乎乎的舒服,爬出去玩了,算了,不找了,哪天就自己出来了,小九,你到我这什么事?”
岳九嬉皮笑脸:“二少爷,老爷找你。”
一看岳九那笑容,岳孝严猜的七八不离十:“是不是想找我出去办案的?”——那样他从来带着岳九,岳九不用在家呆着,就能出去玩了,能不高兴吗?
岳九喜气洋洋的一打响指:“对的!就是这么回事,就是梁国公小儿子,京城种马梁恩伦的那个案子。”
这个案子京城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边梁国公府一派愁云惨淡,国公爷夫人哭的几次背过气去,梁国公的母亲平时最疼爱这个小孙子,每日里吃斋念佛,请求上苍保佑。
这边岳九、岳孝严听到能出去办案,还当成是玩了,一身的喜气洋洋。
——天下最难的,恐怕就是感同身受,每人都有自己的悲欢离合,情绪从来是不相通的。
岳九和岳孝严两个人研究了半夜的案情,终于把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明白了——
梁国公的小儿子梁恩伦,秉性风流放荡不羁,在几日前只带了一个随行的小厮出去玩,好几天也没回来,虽然梁恩伦素来荒唐,不过几天不回家点卯也不正常,就算是真玩的乐不思蜀,可是也得回家取钱啊。
梁国公的夫人几天没看到讨债鬼小儿子回来取钱,觉得心里突突的,觉得寝食难安,她不敢去找梁国公,找到了自己刚刚回家的长子梁恩泽:“恩泽,你说你弟弟怎么三天还没回来?他能去哪呢?”
梁恩泽因为准备世袭父亲梁国公的爵位,所以最近才开始上朝,心里将这个弟弟罚跪在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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