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月夜,墙上咕咕钟里的小鸟已经出来报告过是午夜两点,这是平常上床的时间,但今天她一点想睡的心情都没有。窗外月色又白又亮,照着窗前的大街一片银白,却照不清的心。她多希望自己能到心里去看一看,到底她心中最爱的是谁。末帆楚邺她不得不骂上天,为什么让她认识了这两个出色的男人,却又残忍地要她在其中择一,明明知道这是任何女人都难做的决定,偏偏要她来担!两个人谁好谁优,她已经无需比较,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各有醉人之处,教她如何割舍?虽然说,她先认识的是末帆,但她给楚邺的爱并不比末帆少。或者,问问看是哪个男人爱她爱得深?别傻了,这种无聊的比较。坐在窗前,整个人窝成了猫咪状。她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然后专心经营这分感情。这是天地的定律,一男一女,一夫一妻,没有例外。越过窗台,她看见她种的从来不开花的昙花,因为之前末帆的用心照顾和教导,她乖乖地浇水施肥,终于,一朵颤巍巍的花苞现在正挂在花茎上。今夜会开吗?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它。今夜月色真美。天空黑得澄净,没有一片乌云,忽然想到晚上的新闻说今夜有流星雨,但都市并不是赏星的好地方,也许只看得到一两颗。流星、昙花,都是超出她能力范围的事件,她不知道等不等得到流星,也没办法决定昙花是否要在今夜开。就像末帆、楚邺,超出她能力范围的抉择。她忽然有个好笑的想法:就这样吧,如果今晚看见流星,她就认定了楚邺;如果昙花开了,她就回到末帆身边。如果又开了昙花又等到流星那就继续混乱吧。谤荒谬的决定。但真的是无计可施了,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凭着窗,她认真地等起流星来,并不时汪意昙花的动静。两点,两点半骤然发现,那昙花的花苞其实并不是合着的,而有那么点散开的迹象。她不懂昙花的生态,也没留意到这状况是早就有了的,还是就代表它今晚会开花?不知道。她只有继续等。一个小时过后,那昙花虽然不是完全盛开,但已经可以确定,这朵花再过一会必将灿烂绽放。而天空把头伸出窗外又看了好一会儿月色,她并没等到半颗流星。她想起似乎听末帆说过,昙花要开前会有预兆的。仔细看花苞,那尖尖是微散的,而她忘了,也并不注意,那么,是否今夜本就预定了这昙花要开?冥冥芝中,仿佛真有某种命中注定的事,似乎在帮助她抉择。必上吉,不再等流星,她溜下椅子来,打电话给末帆。她知道现在几点,也知道末帆必已入睡,但既已下了决定,她想在第一时刻让末帆知道。“我的昙花开了,”只在电话中这么告诉他。“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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