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余景身上,就这么抱着他。
余景身上没有一处不难受,整个人窝在祁炎的怀里,侧脸枕着少年凸起的锁骨。
他感冒了,头疼得厉害。
鼻腔像是被水泥糊住,只能用嘴沉重地呼吸。
祁炎捧着他的侧脸,低头靠近。
肌肤相贴,似乎是唯一能够取暖的方式。
半梦半醒间,余景的意识迷糊,他追着对方的身体往上蹭蹭,把脸镶在祁炎的颈边,唇齿贴上去,急促地呼吸着对方皮肤中特有的味道。
他听见祁炎在哄他,搂着他,拍他的后背。
像那一对小夫妻哄孩子一样,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告诉他还有四个小时就到地方了。
余景攥着他的衣服,浑浑噩噩地听着。
直到感觉有水滴在他的侧脸,一滴,又一滴,不凉,带着淡淡的温热。
祁炎在哭。
他不住的吞咽,按耐情绪,把余景搂得更紧。
微凉的唇瓣覆在耳廓,吻着,满是心疼与愧疚。
离开B市的具体细节,余景已经记不清了。
但是他一直记得那晚车厢内的狭窄,祁炎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
“哐当——哐当——”
车厢抖动,骨头轻微地撞击。
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互相拥挤着推搡。
他说“阿景,我以后会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