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那人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口气的。
尚勒没再想,拿了干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澡。
世酉携着一身湿气和冷风回了寝室。
面前的世界一片血色,他面色惨白地在书桌抽屉里翻找片刻,找出药瓶,数也没数的地往掌心倒了一把,灌进了嘴里。
没有拿水,就那么僵硬地在口中咀嚼、吞咽,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中,让人作呕。
世酉倒在椅背上,头疼得眼睛发红。
还不够,还不够……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含在唇上,去找打火机,火苗窜出,点燃的前一秒,想到什么,又收回手指,骨感的手腕在微微颤抖。
尚勒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椅上的人。
水珠从他黑色的发丝滚落,打湿了桌下一小片地板,他的脸是惨白的,衬得唇越发猩红。
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尚勒顿了顿,靠近他:“你怎么了?”
世酉顿了好一会儿才侧头,反应迟缓得可怕,似乎才发现他的存在:“……尚勒?”
尚勒看到他紧紧抓着打火机的手指,金属边角在他手上磕出一个极深的凹印,洇染出些微血迹。
他眉头紧蹙起来,抓住对方的手,一根一根将他指节掰开,掏出打火机,又问了一遍:“世酉,你怎么了?”
对方却犹如一只陷入泥沼挣扎不休的兽类,甩开他的手:“……别管我,像上一次那样就很好。”
尚勒没后退:“什么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