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看看。”许南珩歪着脑袋看方识攸写的病历,“挺好看呀。”
方识攸的字是中规中矩的,属于是不难看,能够辨认,字迹工整。他笑笑:“一般吧。”
“当老师的就喜欢这种字。”许南珩认真地看着他,说,“一丝不苟,发挥稳定,从始至终都是一样,没有写到后面越写越潦草。”
他顺着方识攸推过来的手指慢慢向上看,继续评价:“而且力道正好,筋骨漂亮,肌肉流畅。”
方识攸无奈:“……谢谢老师。”
写完卷子之后还要在诊室里呆一会儿,支教岗的老师们在线上讨论其他地区的中考卷。许南珩这边中考的时间最晚,大凉山彝族自治州的谭老师那边成绩都快出来了。
所有支教岗老师都在给许南珩出谋划策,分析题和押题。一个视频会议上四个人,苏雨老师和戴纪绵老师已经回了北京,谭奚在县城他舅爷舅奶家里,就是那个装了新路由器的房子,所以只有许南珩一个人卡卡的。
“啊?”许南珩蹙眉,在视频会议里说,“我又卡了,等我会儿啊,我重新进一下。”
方识攸刚刚出去了,这会儿进来,从他摄像头后边过了一下,给他拿了盒牛奶进来,牛奶盒上有点湿漉漉,是刚刚在厨房连盒儿泡在热水里,许南珩上一次看见用这种方法热牛奶,还是念小学的时候校门口的早餐摊子。
“这网……”许南珩戳上吸管,“来去匆匆的。”
方识攸点头:“信息科的人过来了,在修医嘱系统,估计网络波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