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缓解痛痒。双眼眺望城下,穿透绵密的雪幕看向诸侯大营,“雪若成灾,难保不是天兆。”
“卜谶是为齐楚,与上京有何干系?休要东拉西扯,作无稽之谈。”甲长登上城头,恰好听到这番话,当即双眼一厉,呵斥甲士不要胡言乱语。
“妄言动摇军心,定严加处置!”
甲长严令封口,甲士集体缩了缩脖子,干脆闭口不言。
但口中不说,不代表心中没有想法。
祭祀的乱象真实发生,所有人亲眼目睹,不是几句话就能掩盖。
天子的作为令人不齿,面对发狂的公羊,他竟然拉过巫挡在身前。哪怕事后补救,人心涣散,已经回天乏术。
甲长在城头巡视一遍,平息甲士间的骚动,其后转身离开。
背对众人,风雪打在脸上,他神情凝肃,脚步也变得沉重。
虽喝令甲士不得妄言,他心中何曾没有动摇,对于天兆,对于上京,对于天子。
步下城头之前,他短暂停在女墙后,极目远眺,望见座落在城外的诸侯大营,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天兆?”
“莫非真是气数已尽?”
想到王子岁派来的使者,甲长攥紧拳头,终于不再摇摆。
他出身贵族旁支,父亲和大父皆从军,几个兄弟也在军中,苦无没有出头的机会,都是得过且过。
留在上京城前途渺茫,注定蹉跎终日。不如接受王子岁的招揽,随他离京。开国固然艰难,总好过虚度岁月,在这座颓败的王城内空耗余生。
主意既定,甲长收敛情绪,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他明日不当值,该抓紧时间走访亲族。如能说动父亲和几个兄弟,全家随王子岁迁离,未必不能有所建树,为儿孙创下家业,搏一个前程。
怀揣着隐秘的想法,甲长步履匆匆,迎面遇上另一甲中的同袍,他也目不斜视,直接擦肩而过。
两人都是甲长,地位相当,素来不对付,见面总要互刺几句。今日这般表面,难免引人侧目。
来人驻足原地,目送甲长背影,眼底闪过疑惑。
“今日有好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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