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余麦眼神放空地坐在那里,脸颊上顶着两片醉了似的酡红。
“怎么了?”他放下铲子走过去。
余麦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仿佛才回过神,明明人就在跟前,可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全是刚才米歇尔系着围裙做饭的背影,他有点不自在地转过脸,“好像有点热。”
米歇尔狐疑地看着他,抬手在他脑门上摸了摸,“发烧了?”
“没有,”余麦低下头,手指在椅子下面扣着,“你煎的牛排好香啊。”
米歇尔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是不是饿了?”
余麦轻轻嗯了一声。
等李奶奶借了药膏回来,米歇尔刚好把饭都做完了,三份牛排端上桌,李奶奶戴上老花镜帮余麦擦手背,米歇尔在旁边切了块牛肉放进他嘴里。
“好好吃!”余麦眼睛一亮,“为什么会有股奶香?”
“因为加了黄油。”米歇尔说着又喂给他一片蒜蓉土豆。
“这个也好好吃!”土豆煎得外脆里糯,余麦幸福地浑身冒泡,李奶奶忍不住看着他笑,“真是一只小馋猫。”
米歇尔眼里有淡淡的笑意,一口一口喂他的小馋猫。
“——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她的技巧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从琴音里能感觉出来——”
纪薇兰皱了下眉,“会影响到年底的竞赛吗?”
“那肯定的,我觉得她现在好像有点抗拒弹琴,你们家长应该试着跟她聊一聊,是不是学校那边压力比较大,孩子觉得疲惫了——”
挂了电话,纪薇兰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金建国。
电话开了免提,金建国听了全程,片刻后皱着眉说,“你去找她聊聊,问问是不是学校课业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