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乖

不需要画特效妆。

魔界的装造果然更适合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血红的瞳却通透无邪，棱角分明的侧脸自带肃杀之气。

“还疼吗？”她终于舍得问候他一句。

他却避重就轻：“放心，我答应过你。”绝不会在他这里出任何纰漏。

虞昭今日的戏服也破破烂烂，额间的鱼鳞纹和嘴角的血丝更衬破碎感十足，她却轻撩起眼睫，细碎尾音中含着笑：“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冷血无情？”

“不是，是我一时不慎……”

“他们还敢找你麻烦，”虞昭俯下身，指尖勾着他的后颈，“放心，今日你受的疼，定要十倍百倍讨回来的。”

落在伤口的吻，弥着血的淡淡腥甜。

徐卿庭根根手指攥着腿根，但身体里的每一寸骨血都兴奋到颤栗，抬眸瞥见那嫣红的唇，却听见她说：“我的人，自然只有我能欺负~”

“本来要给你买蟹黄小笼包的，还是不小心丢在路上了……”

“没事，”虞昭捧起他潮红的脸，懒懒笑：“待会好好搭戏，晚上奖励你一起吃。”

她如果想哄人开心，三言两语便可以让人心热，这几句轻飘飘的话，却精准狙击中他最软的心尖上。

“好，开机！”

“尊上，红菱在！红菱一直在这里！”“红菱”抱着战损的“夜阑”，哭得痛彻心扉。

“他们舍弃你，红菱不会！无论你是神是人，是仙是魔，都是我的夫君！”

那梨花带雨哭得片场一片揪心，天真烂漫的鲤鱼精至纯至善，胆小却不怯懦，关键时刻站出来保护心爱之人，妄图以身止战。

衣裙根本遮不住纤细欲折的脚踝，血慢慢流了出来，多个机位推进定格住那雪颊上，簌簌滚落的泪珠，看得所有人纠结又心疼。

“咔！”

“这条过。”

吴导的声音，像夏日的一记惊雷，唤醒沉浸其中的大家。

虞昭神情却凝滞着，久久未出席，徐卿庭睁开眼，片刻后一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纤细单薄的身体一栗，差点跌进他怀里。

他嗅着那淡淡无花果香，哑着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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