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免不得坠入欲念尘心的深渊,可是唯有一样可解,便是克制。”
“方才二表兄问我为何看你与常人不同?”洛宁抬起水润润的杏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在洛宁心里,二表兄最是不会与旁人一般为尘世所扰。如若不然……”洛宁顿了顿,垂眸轻轻咬唇,复而又抬起眼帘,“如果不然,洛宁也不可能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二表兄身前,与二表兄在此喝茶。”
杨晟真垂眸错开与她的视线,似乎在思量着她方才说的话。
“二表兄,在洛宁心中,你是天下最好的郎君,不如今日洛宁与二表兄打个赌吧。”
听到这话,杨晟真眼尾轻抬,向后扫去,旋即笑道,“你想赌什么?”
“赌今日那些人对二表兄的侮辱皆是诽谤。洛宁想赌二表兄的克制,赌二表兄不会弃师长于不顾。”
洛宁背后微凉,缓过神时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她依旧撑着身子,挺直背脊,在心中默给自己鼓气,这时候最不能缺的便是面上那一份从容不迫。
毕竟他若是不克制,那晚自己早被他掐死了。
趁着杨晟真略微思量之际,洛宁急切说道,“如果洛宁赌赢了,可否请二表兄为洛宁煮一碗面?”
怕他想叉,洛宁又解释道,“再有两月便是洛宁的生辰,往年这个时候,哥哥便会为洛宁煮面,只是半年前他遇害了,便再也没有回来……”
常言道,君子远庖厨,像杨晟真这样霁月光风的郎君才子,或许根本未进过厨房。这样看来,也算是难为他了。
杨晟真见她面容悲恸,低垂的鸦睫上又挂上一层泪珠,不由得心生恻隐。跳动的脉搏一下一下得顶着佛珠,杨晟真移开视线轻抿了一口茶。
这个赌局对他来说,分明没有一丝意义。
“你觉得自己一定会堵赢?”他放下茶杯,轻抬眼帘,试探性问道。
“洛宁相信自己,更相信二表兄。所以洛宁不会输!”洛宁紧紧咬牙,目光坚定。
“……好。”
他说了这个字后,洛宁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下,她手心浸汗,气息微乱,暗暗喘息。
“后日辰时你到扶光院来,我教你练字。”
杨晟真说罢,便没有再抬头。又继续拿起方才他为看完的书册继续阅览。
“多谢二表兄!”
洛宁旋即破涕为笑,坐在他旁边看着杨晟真。
回府之后,洛宁迫不及待地躺回到了床上。和杨晟真在马车上斗智斗勇,实在是太累了。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叫他察觉了端倪,还得尽力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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