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日,再见她时,杨晟真还是越不过那串被还回来的佛珠。
仿佛将他的一腔热情,无情扔了回来。
“不是我……”洛宁酝酿好了情绪,泪珠落得如淅淅沥沥的春雨,“那日王家姐姐见我手上带了二表兄的佛珠……她……”
究竟是她自己想摘的还是别人强行摘的……
杨晟真并未言语,只是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珍娘,你同我说实话。”
“二表兄……”洛宁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方去凌清阁,冰凉的雪水将鞋面彻底浸透。如今足下如同踩着冰渣子,整个下身都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他还好意思问,王绘青欺辱她的时候,他不出面,还口口声声地说对自己好。这未免也太过可笑。
“那日你来扶光院,也不是要拿字帖的吧。”
他一提,洛宁才想到这茬。她有些后悔,方才怎么偏偏忘记那日换坠子的事了。确实,她本意是去换坠子,拿字帖只是借口。不过是怕后来他起疑,这才又将佛珠取下。
“二表兄,我还是回去吧。”如今确实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方,他既然认定了她是拒了他的情意,那便不会再执着于自己这个玩物。
世上男子大多都极爱面子,她既然几次三番地拒了,他再纠结,岂不是把自己的脸面狠狠踩在地上。任凭他还有一丝血性,许是不会再执着与她。
这样最好,最符合洛宁的预期。从今日之后,她与杨晟真便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后面她也能走得一身轻松,再无后顾之忧。
“珍娘这是要同我划清界限了吗?”杨晟真已然起身,晦暗的眸子里闪着无奈的光亮,神情带着几分疲倦。
她是承认了?
可方才她又过来做什么?
杨晟真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时想起今日在芷梅院见到的那个云淡风轻的人。似乎只有他置身事外,不受情之羁绊,何况还有人时常过去解闷。
“穆广元有什么好?”
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广袖中的指节紧紧攥起。洛宁闻言转身,被他炽热的视线烫得心中一滞。
“二表兄这话是什么意思。”洛宁也堵着一口闷气,这么久以来,他要成婚了,为了讨好未婚妻就将她视若无睹。天知道那日磕在墙上有多疼。
“我去凌清阁,不过是……”洛宁硬生生挤出了一汪清泪,“那日王家姐姐来扶光院,见我在此。许是误会了什么,就要和八妹妹一起拉着我去大太太那里搜身……”
“二表兄可知,当时老太太寿辰,多少双眼睛盯着洛宁,谩骂,嘲讽,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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