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他的头发,或者脸颊。
片刻之后,耳边只响起一道平缓无起伏的嗓音:“快到医院了。”
苏砚又再次陷入了昏迷,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勉垂眸看着靠在他怀里昏睡的人,被汗水打湿的乌黑长睫轻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尾却勾勒出一抹胭脂一样的红。
像上好的脆弱的艺术品,仿佛一碰就碎。
男人抬手,温热的指尖轻轻抚在那抹微红的眼尾上。
等苏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混合着泥土的特殊香味,从病房敞开的窗户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