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
"不记得了?昨晚你非拉着我说喜欢我,给我背里尔克的诗跟我表白,还用的德语,嗯,我也听了个大概,我要走你还拉着我不放,让我叫你起来看今天的日出,否则就要打我。"
他又凑近了些,张开手,“如果你缓缓把手举起来,举到顶,再突然张开五指,那恭喜你,你给自己放了个烟花。”
纪萧笙再重复一遍这小孩的话都觉得可爱,连声音也带了笑意,“你是这样说的。”
许君乐越听越觉得离谱,仔细一琢磨又觉得确实像是自己会做的事……
他想了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一口缓了缓,"不可能,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对,就是这样,只要不认就行,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纪萧笙看着这小孩渐渐红透了的耳根,恶从胆边生,"所以你现在是想不认账了,你这跟睡完别人第二天不认账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他说完就有些后悔了,又开始怀疑突然拥有这种恶趣味是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回去真得给他的主治医生打电话。
许君乐耸耸肩,吐出来的烟雾遮住了他有些慌乱的眼神,语气仍然是冷漠的,“那你报警吧。”
纪萧笙笑出声来,看起来很愉快,"好了,不逗你了,你不是想看日出吗?看完再走吧。"
终于良心发现的纪萧笙假装不去看他,余光里看到这小孩停住脚步,犹犹豫豫地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弯着身体看着远方抽烟。
许君乐感觉自己闻起来就像一杯倒在杯子里过了夜的廉价啤酒。
而纪萧笙,他刚才闻到了,依旧散发出好闻的,干净的,森林一样的香味。
许君乐宁愿昨晚他靠着睡的是一个流浪汉,因为本质上,他和流浪汉才是一类人,而纪萧笙……
远处的草坪被照亮,植物的叶片上挂着亮晶晶的露珠,时不时有一只鸽子扑腾着飞起来,翅膀抖动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一切都是那么生机勃勃的样子。
许君乐却被一种很强烈的沮丧和失望逼的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的郁结还堵在原处消散不去。
他低着头看自己左脚散开的鞋带,把烟叼在嘴里,躬下身体去系鞋带。
偏偏那两根鞋带像是被魔鬼施了法一样死死的缠绕在一起,他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烦躁的用力扯了一把出气。
一只很好看的手按住了他,许君乐停住了动作。
因为视线里这只手太漂亮了,他见过很多女孩的手都远没有这么好看的。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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