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奚玉汝很快就接了起来。
“你好,这里是奚玉汝。”
奚玉汝的声音十分放松,黎奉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穿着宽松的T恤或卫衣,躺靠在沙发座椅上接听电话的慵懒模样。
近几年奚玉汝的头发有稍微留长的趋势,因此能明显地看到,他的脑袋旋上有一撮头发总是没法服帖地顺从其他头发的走向,固执地挺翘着。
在奚玉汝睡着的时候,他总会尝试着去摆弄——这是一个奚玉汝还不知道的习惯。
现在回想起这些,便又让黎奉感受到一种雀跃的安适。
过了几秒,他才忽然想起要回复,于是学着奚玉汝的口吻和句式说:“你好,这里是黎奉。”
然后黎奉就听见奚玉汝很轻地笑了几下,声音带着无法掩盖的愉悦,又说:“黎奉,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笨了?”
实际上黎奉对这个结论无法苟同,经过多日的恋爱研修、心理知识学习,他较之从前已经有了质的飞跃,甚至具备了成为他人恋爱军师的资格。
不过他想起了黎恩传授给他的恋爱技巧,其中有一条叫做:在日常小事上无需和自己的伴侣太过较劲,适当的顺从其实是生活的情趣。
于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奚玉汝就又很高兴地笑了起来,还连着叫了很多声黎奉的名字。
最后很武断地下定论道:“黎奉,其实你一直都是个笨蛋。”
就这个话题,他们其实还有很多可聊的,不过奚玉汝却很快地转移了话题,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问:“黎奉,你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明天不想和我见吗?”
黎奉对奚玉汝的刻意曲解感到略微的不满,他用指尖敲了几下书桌,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但是声音也没有大到能让电话那头的奚玉汝听见。
他故意不回答对方的问题,只说:“奚玉汝,你还没有把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发给我。”
“哦。”奚玉汝好像才想起这件事情,故弄玄虚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黎奉,我有点想看看你小时候的东西,可以吗?”
“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明天早上在黎家庄园见。”
黎奉不知道奚玉汝如何定义“小时候”和“东西”这两个词语,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阶段较难做一个清晰的界限划分。
若真的要尝试去这么做,那十七岁那年的夏天,或许可以当做一条分界线。
十七岁遇见奚玉汝之前,他生活充满了聒噪难忍的吵闹、厌烦至极的叨扰、虚伪自私的奉迎、忍无可忍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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