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过张二,请了张六,那张六就要吃编排了。”
邵衍又将那张写了一半的请柬捡回来,继续写。
松源道:“若是这样,何苦害得他们家里乱糟糟,不如都不请。”
“不行!他是我好友,我说了我大姐姐成亲请他来玩,怎能言而无信?”
……
谢四爷只不过是一打头跟他盘点一些京内姻亲与内里正守孝的人家,余下任由孩子们胡闹。
宝知这头在写女客,只有一个宜曼在玩闹,压力倒是小。
乔氏坐在一旁,时不时饮口茶,指导宝知哪些人必然要请,哪些人可有可无。
她悠然自得,抬头一看,见邵衍被几个弟弟拉扯着评理,鬓边都落下碎发,忍不住低头咬唇一笑。
宝知心中却想,若是邵衍做了父亲,也会是这样,是个温柔的好父亲。
这是多么幸福的时光啊。
家庭的温暖抚慰了她对死亡与离世的恐惧。
庆风院里洋溢着春末夏初的向荣,只不过是几丈的距离,却将院外人隔绝在这片温馨之外。
今日还有些风,见桥伺候着邵闻璟多着了件外袍,可他仍然遍体生寒。
隐约可见的院中央风光美好得似一幅画,眉眼漂亮的男女相对而坐,长辈们带着慈爱任由孩子们打闹。
呵!多美!
敞开的院门却犹如无形的高墙。
墙这边是春,墙这头是冬。
他们是一类人。
他是一类人。孤家寡人。
外祖母内里已被病痛与忧虑掏空,整个人都衰败下去,只得用最好的药吊着。
他带着少有的茫然在侯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
邵闻璟向来心狠,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不能怪他,他亲眼看着父亲被最信任的人所害。
他不狠,就轮到他下一个被端上桌吃干抹尽。
故而他忠实地信奉等价交换。
胜邪是捡来的野狗,需要有口饭吃,有块干燥的地面睡,邵闻璟给予他所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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