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又改口,“你给他剪,多弄点贵的,就你们那种几千块的东西,多给他用,听见了吗?”
“好吧。”陆路花抱起泡面桶,觉得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于丛没什么困意,只觉得力气被用光了。
房间的门板很薄,隔音效果约等于无,等了很久,门外才沉寂下来,他从房间里唯一的那张旋转椅上站起来,拉开个门缝,确认没人站在外头堵他,才轻悄悄地走向洗手间。
躺上床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小区楼道里没什么实质作用的照明灯已经熄灭,四下静谧,有种不管不顾的安详。
于丛躺得笔直,全身僵在窄窄的床上,闭着眼想平静下来,好好想想这周做了什么,但眼皮又沉又酸,没给太多思考的时间,他闭上眼,在凌乱的思忖里睡着了。
房间外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有小动物叫唤的动静。
他做了一个很流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