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靳以宁腿上的手,在心里骂自己。
边亭就这么背着靳以宁,往前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忽然感觉到洒在脖子上的呼吸频率,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意识到背上的人可能醒了,边亭脚步不停,甚至连回头看一眼都不乐意,只是赌气似的扔出一句:“你还活着,很惊喜吧。”
“边亭?”
靳以宁认出了边亭的声音,他刚刚才转醒,脑袋有点断片,说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支起身体环顾了一圈四周,非常无辜地问:“这是哪儿?”
靳以宁这么一动,让边亭重心不稳,他也顾不上和他生气了,立刻说了一句:“不要乱动,你受伤了。”
靳以宁果真没有再动了,低头看了眼自己扎着布条的胳膊。
是的,靳以宁的手臂受了很严重的伤,边亭把人救上岸之后才发现的,想必是刚才在船上的时候被子弹打中的。
眼下条件简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边亭只得在岸边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先把血止住,其他就自求多福了。
想到这人的胳膊被打了个大窟窿还不老实,边亭恶声恶气地威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我不会再救你了。”
“好可怕哟。”靳以宁的记忆已经回笼,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配合地抖了抖,安心地靠回边亭的背上,有些虚弱地骂了一句,“小心眼。”
边亭没有回嘴,闷头往前走,不再开口说话,一方面是为了保存体力,另一方面他不想和靳以宁废话。
只是走着走着,边亭察觉到靳以宁的体温越来越高,像一只火炉似的,烤得他的后背发烫。
“靳以宁?”如今边亭已经很习惯直呼老板大名,“靳以宁,听得见吗?”
“嗯?”靳以宁的脑袋动了动,灼热的呼吸烫得边亭的耳朵也跟着一起烧了起来。
“你体温很高。”边亭这下更加确定了,靳以宁确实发烧了,“感觉怎么样?”
“嗯。”靳以宁应了一声,很快又将脸埋进了边亭的肩上,“不碍事。”
在这种情况下发烧,可不是闹着玩的,边亭加快脚步,试图找到一个可以短暂栖身的地方。但再往前走就要进入茂密的森林,暗夜行路不是什么好主意,如果在树林里迷路了,情况会更加棘手。
就在边亭一筹莫展之际,幸运之神再次降临。边亭刚拨开一丛拦路的芦苇,一个小小的棚屋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屋里没有亮灯,看不出有没有人,安全起见,边亭把靳以宁留在屋外,自己先进去检查了一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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