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人多一个少一个无伤大雅吧?”
季凌纾扬起眉梢,正拿狼毫笔拨弄着手里的胭脂膏,
“当然,总得有一个哭丧的是真心实意的,不然月娘哪那么容易相信?”
“那你告诉江财干什么?不怕他说出去吗?”
“他收了别人的钱,做梦都怕我引不出这月娘呢,”季凌纾冷哼一声,“要是他真以为我死了,以他的脾性,估计今早就把你捆了卖去给别人了,他可见不得你这么一值钱的儿……不,女儿,被白白埋进土里。”
“你……”
江御刚要开口骂他,嘴巴便被沾了胭脂的彤管抵住。
季凌纾另一手捏住他的下巴,
“别动,画歪了难看的是你。”
江御闻声果真忍耐了一会儿没动,等季凌纾松开手再去沾花膏时,他才不满道:
“为什么是你给我画?”
“不然让门外那些老头来吗?”
“……算了。”
江御默默收回视线,闭了眼歇息,下巴垫在季凌纾手指上,由着他折腾。
季凌纾照着江财交待的规矩,给江御涂完唇脂后又开始画额间的花钿,嘴上还不停碎碎厌嫌道,
“什么入殓妆…八仙裙春梅鞋,大红盖头额间花,这是下葬?说是冥婚还差不多。”
“让这村里的姑娘生是夫家的人,死了还要变成夫家的鬼,他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当真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