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那小娃娃一个人去拖住明宵小儿?嘿嘿,江御,你疯起来可也真不是个东西啊。”
“季凌纾不会输。”
江御顿了顿,
“你刚刚说以一敌二?我早就不打那样的架了。”
……
“肮脏之物,卖弄玄虚。”
明宵星君起初根本就没把季凌纾放在过眼里,随手便能捏死的蚂蚁,米粒大小和指甲盖大小有什么区别?
可他没想到在季凌纾的剑下他竟无法往江御所在之处迈出一步,季凌纾的剑能消解他的神雾,打在他神雾上的那污浊又黏腻的东西让他不禁回想起了千年前和於菟的那一战。
“原来是堕薮,难怪你敢忤逆于我。”
明宵星君语气淡然,他曾经战胜的可是於菟本尊,面前这个才将将两百岁的墨族恐怕连堕薮的本源都还搞不明白,能绊住他几秒而已,哪里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他原本还想用季凌纾去要挟江御,现在看来只有当场宰了这扰人的野兽才行…………嗯?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杀到自己眼前的剑刃。
神雾摧轰,剑走偏锋,交错之际,受伤的竟然是明宵星君。
季凌纾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脑袋劈去:
“自以为是的东西,你就死在我这脏物手下吧。”
€€€€没用的!
明宵星君熟练地从四周抽调来仿若无穷尽的神雾,老辣如他,在季凌纾近他身下杀手的同时也于掌心催动了即发的天罚,轰的一声朝季凌纾的胸口拍去。
季凌纾用剑将他的“形”劈得再碎又如何?只要有神雾在,他就能……
就能……
咦?
柴荣发现自己的视线始终无法聚集清晰,就好像他的双目之间,刚刚被季凌纾的剑刃伤及的眉心处,那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神雾再如何充盈也无法流弥而补?
他抬起手来摸向自己的面门。
那里空空如也,连神雾在内,什么也不曾存在。
是堕薮……季凌纾将堕薮和剑气融合在了一起?那怎么可能?於菟当年也不曾这般灵巧地驭使过堕薮……堕薮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东西,季凌纾就不怕……反噬吗?
一瞬间有许多想法涌入柴荣的脑海,他用模糊的视线看向刚刚被天罚震出去的季凌纾,就算他受了伤,那又怎样?季凌纾每近他身一次都要以承受天罚为代价,脆弱的凡人之躯扛得住……么?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