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摸他的头发,蒋屹主动低了低头,让他摸了一下。
鹤丛叹了口气,心满意足又怅然若失地€€收回手来€€。
“别这样,其€€实我还好。”蒋屹勉强笑€€了笑€€,想€€安抚他,又无从说起,“都过去了。”
鹤丛看着他,再次伸手贴他额头温度,又拉过他的手搭了一下脉。
蒋屹本€€想€€揶揄他涉足中医行业,嘴角松了松,没€€能说出口。
“在我们见面的第二天,我又见了你一次。”鹤丛摸完了没€€收回手,变成€€攥着他的手腕。
“你不知道。”他顿了顿,换了更严谨的说法:“你应该不知道。”
蒋屹望着他。
鹤丛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摊手抬了一下肩:“当时你在房间里,坐在窗边,房间里面很黑,白天也拉着一半窗帘。”
他努力回忆起来€€:“我在门边,叫了你一声,你没€€理我。”
“大概几点?”蒋屹轻轻地€€问。
“那不重要。”
鹤丛点了点太阳穴附近,回想€€起他的背影还有不停点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组织了一下语言:“人在一定€€压力下确实会出现精神失常,继而引发身体状况。”
蒋屹手指蜷缩了一下,鹤丛看了一眼,笃定€€:“但绝不包括你那种状态。”
蒋屹把手展开在眼前,在医院里无情的灯光下观察淡粉色的指甲。
“心理暗示,对吧?”鹤丛眯着眼睛问,“前一天我们待在一起的十分钟里,你没€€有开口讲话,那很不像你。”
他望了一眼四周,凑到蒋屹很近的地€€方,压着嗓音:“本€€质是通过语言和€€行为来€€影响他人的思想€€、情绪和€€行为,从而达到某种目的,有排他性€€和€€对目标的独特性€€。”
但这是双向€€的,影响别人的同时也会影响到自身。
蒋屹回过神,抬眼看了他一会儿,颔首默认了:“如果他再继续下去,差不多我也要崩溃了。”
可是杜庭政率先认输,表示希望与他重建关系。
“你胜利了。”鹤丛说。
“险胜。”蒋屹用跟他一样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