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公布便会如同塌啸。这不单是威胁,还是因情而劝。
司马厝脱掉了上衣,低头将腰腹伤处的纱布摘下,那已是红痒还往外渗着脓,却都被他如若无事地拖了好几天。
冷地坚硬,狼狈匍匐,散发遮挡下的眸再次充上赤色。如破碎的瓷器没有价值,仅仅是将周身各处的裂口一下一下地划着,使其更加鲜血淋漓。
久虔郑重地道:“侯爷,若是存隔阂顾虑,大可即把殷无戈等人都赶走。”
而在新兴郡王府灭门一事,参与者多被隐瞒而致不明就里,根本不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做下便是犯祸,间接挑起战争起了这般多的牺牲。而在他们都对此清楚之后,想法心态都很难不发生些改变。原只是对司马霆那莫名其妙似的发狠针对耿耿于怀,但虽是亡命,又岂能罔顾家国?只恨难补难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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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厝在与前来迎他的一众部下飞快地打过照面,简洁做了几声吩咐后,提步便顺着指引朝一个方向而去,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人前。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位将领都会极为顾念军心军损情况,可司马厝在这一时间却管不上这些了。
门上剪影倏地消失,来去皆如错觉般稍纵即逝,却未知隐于后的心悸慌乱。
水显然是被用过的,沾上了药的颜色和味道,带着苦凉,可那碗盏竟似乎没有被怎么动过。他心里越发紧张,而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视线从战阵冷戈上移开,他朝别的方向凝视,发烫的心口似盛着暖舟,在寒月下一寸寸地微微荡漾柔和。
先前这般盼见,现在还在害怕躲避些什么呢,又为什么不敢抬眼去看?难堪无用分明已经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