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即便是燕绥,这时也在人前失了风度。
“刚才还在这儿呢,是不是去厕所了?”管床的护士听到声音,赶紧跑了过来。
“去什么厕所,针头都拔了,你看不见吗?”燕绥盯着被拔掉的针头吼道。
把人护士吓得一愣一愣。
“还不快去找。”燕绥喊,“你们医院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咚”地一声闷响,燕绥一拳砸在病床上,恨恨地想:他早应该把他绑在身边,关起来,关起来……
护士这才回神,小跑着出去。
颓丧地坐到病床边,燕绥低着头,双手蒙着脸,巨大的无力感一阵阵袭来,搅得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
全然感觉不到小腿处刚缠上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染出一大片刺目的红。
“燕绥。”
轻柔的,带着沙哑的一声。
梦寐以求的声音。
燕绥不敢置信地抬起头,言央就站在门口,在昏暗里,闪闪发光。
“央央。”燕绥喊人,嗓音发颤得几乎破音。
缓缓起身,燕绥算得上是扑过去搂住了言央,把人紧紧地箍进怀里,挤得胸腔里的骨头都快发出咯吱声响,热泪盈眶,“央央,对不起,我错了。”
言央深呼吸一口,温暖清幽的草木香带着淡淡的烟味儿,里面夹杂着一丝消毒水的气味儿。
这样的味道,他也喜欢。
戚画在言央背后冲燕绥眨了眨眼睛,往走廊尽头走去。
“燕绥。”言央轻轻推了推燕绥,“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央央,我……我……”
燕绥松了手,半天“我”不出个所以然。
言央看着对方不知所措的样子,轻轻笑了一下,燕绥变了。
“你笑了。”燕绥说着也笑,仿佛这笑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事。
燕绥重新把人搂进怀里,只有这样才有实感,他真怕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