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遮盖身上这些星星点点的痕迹。
原本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觉得王富怎么也不可能过的比自己差,因为霍庭至少看上去是正常的。
但没想到……
王富看着满是痕迹的手腕,像是习惯了一般,也只是笑笑。
“听话的时候,霍庭对我也还可以,但就是……”
“他是不让你上学吗?”
王富刚想要摇头,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第一次在贝西朝面前哭了出来,嘴角还挂着没有擦干净奶油。
“我,我想出去上学,想,想和朋友,在一起……”
是他把山里最纯粹的人带入了污浊的世间,他就要负责任。
贝西朝用帕子,像以前那般帮他擦拭着了脸上的污渍,轻声安慰道。
“没事,只要我有在,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不,不用。”
王富摇摇头,“你保护好自己就行,我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突然也看见了贝西朝脖子和身上的痕迹,他都是这般田地,贝西朝又能好到哪里。
“你看我皮糙肉厚的,多耐造啊,没事的。”
贝西朝看着还在逗自己的王富,忽然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才转过来。
他看着王富许久未开口,怕声音里的哭腔出卖了他。
“相信我。”
最后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嗯!”
王富郑重地点点头,心里一直强壮的坚强被戳破。
“说个话的功夫,怎么还哭上了。”
霍庭和许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人的身后,也不知道刚才的话,他们听见了多少。
“许随,你的人真是牙尖嘴利,才几句话就把人弄哭了,回去该好好管教了。”
霍庭只是朝王富淡淡地看了一眼,王富整个身子便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霍庭你!”
贝西朝见不惯这样的软威胁,伸手便要去拉王富。
王富却朝他摇摇头,拍了拍他的手,小声地说道,“不用管我。”
王富的身影被拽得越小越小,最后消失在楼梯的转角,那里有专门供贵宾休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