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很痛快地翻出了药,又说天色已晚,眼看就要下大雨,劝他留下住一晚,明日再回也不迟。
朔月礼貌回绝了。
今天出门没告诉谢昀,他未免要担心。
小雨淅淅沥沥,朔月撑着老板送的伞,怀里抱着药,带着一身潮湿的泥土气息回了小院。
门没锁,他悄悄推开了大门。
隔着一扇门,他听到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
是谢昀有些抱歉的声音:“抱歉,斑寅没教好,把容公子的被褥弄成这样。只是眼下家里没有多余的……”
这是实话。家里原本是他一人住,除了朔月的房间布置周全,其他的一概是能省则省。
“无碍。”容衔一的笑声从门缝里传来,“明日雨停了再去买便是,只是今晚……”
容衔一思索片刻,笑道:“朔月去城西买药了,那家老板是我朋友,最是热心肠,看今晚下雨,想来会让朔月留宿的。今晚我先借朔月房间一用,谢公子不介意吧?”
谢昀顿了顿:“容公子不嫌弃的话……”
外头雨下的大了,风也呼啸,要将伞骨折断一样。
朔月闷不做声地推开了门。
里头的两人一时哑然。
朔月走进屋子,将藏在怀里的药包放在桌上。他把药包装得很好,没沾一滴水。
脚下的斑寅呜呜叫着团团转,尾巴翘得高高的,向一下午未见的朔月炫耀自己的成果。
小小一只猫奋战了一下午,成功潜入客房咬烂了容衔一的被褥,并且短暂抛弃了在净房如厕的良好教养,踏出了驱逐外来入侵者的第一步。
容衔一挠挠头:“哎,那我跟朔月挤挤罢,没想到今晚朔月能回来……”
“不,不用了……”朔月低声拒绝,说着就要往屋外走,“我一会儿还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