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才知道并不是那些人见死不救,而是他们根本听不到我声音,也看不到我这个人。
莫非我要死了吗?
前面那个看不清脸的是阴间的鬼差?
很快,我走到安全出口前,在下楼的瞬间,我转头自己所在的病房那边看了看,此时我母亲已经不在跟那个医生说话了,正向我这边看着,我也不知道是她看到了我,还是心里有什么感应。
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母亲呢?
我心中涌出了万分的不甘,我才二十六啊,这两年虽然已经上了两年的班,但是赚的那些钱,除去人情往来自己都不够用,更别说给父母尽一份孝心了,想起刚才我妈憔悴的脸庞,我心里发酸,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顺着楼梯一直往下,中途虽然也遇到过几个人,不过依然没有一个人往我这边看上一眼,唯一证明我曾从楼梯上走过的,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这楼道不是封闭的吗,怎么刚才还有凉风呢。”
到了一楼,大厅中人多了起来,透过人群,我马上就看到先前看到的那个人正在前方不远处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口那走。
我没走出几步,前方不远的电梯门一开,一阵哭声传了出来,然后一群人推着医用担架车走了出来,我看得清楚,上面的白布单从头覆盖到尾,虽然看不到白布单下方的情况,但是还是能猜到应该是有人去世了。
现在医院已经很少有设太平间的了,基本上这边有人死了,那边就直接送火葬场,看来这位死者应该也是这样。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跟在担架车后边,长得干瘦干瘦的老头十分地打眼。因为他实在是太瘦了,皮包骨头的,简直就是一具包着人皮的骷髅。记得在报纸上曾经看过一则,因为厌食症导致剩三十六斤的外国女孩图像,我看这个老头似乎也不比那个女孩多几两肉。
我行动虽然不受自己控制,但是速度也不快,正好跟在那个老头的身后。
第四章 黑白无常?
看着这些哭啼啼的死者家属,我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戚感,现在这位死者的家属哭他,或许接下来就有人哭我了,也不知道阴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真的有地狱的存在,迎接我的到底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怖场面。
一直跟着这伙人走到门口,前方有人撩起用来保暖的棉布帘,然后这些人推着医用担架车接着往外走,不过当担架车经过棉布帘的时候,可能是那个撩帘子的人手滑,手中的棉布帘“啪”地掉下了半边,无巧不巧,棉布帘的一角正好刮在担架车上的白布单上,白布单很轻薄,一下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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