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一秒钟之内回笼,疯狂褪去,谢望潮看着被压得泛红的清瘦躯体,面上甚至露出几分无措:
“你……没受伤吧?蛋有反应吗?”
明怀鲤挣脱他,站起身来,拉起掉在地上的浴袍重新穿上,没有心思回应,转身往外走。
谢望潮重新披上人皮,收回触手,从一地狼藉中踏出,亦步亦趋跟在人身后,也不知他还想干什么。
走出餐厅,明怀鲤回头问:
“哪里有衣服?”
谢望潮上前指引:
“跟我来。”
楼下起居室自带衣帽间,里面堆满了大牌衣物,明怀鲤随便穿了件白衬衫,套了条休闲裤。裤腿太长了,他还往上卷了卷。
谢望潮拎出一块手表:
“这个很适合你,给你了。”
明怀鲤看了一眼,哪怕他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来那是上百万的限量款。他摇头,趿拉着拖鞋转身出去,一路回到楼上。
谢望潮顿了顿,把那只表随手扔进垃圾桶,快步跟上去。
老婆不要的东西,他也不留。
楼上的主卧,还是昨天晚上那样,满地破碎的物件,地上满是恶心的黏液。明怀鲤看了一眼,转身走进旁边的客房。
谢望潮正要跟进去,“砰”的一声巨响,房门直接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关得紧紧的。
谢望潮站在门前,摸摸鼻子,半晌,他伸出一只手指,贴在门缝处。手指化为一根极其纤细、宛如头发丝一样粗细的触手,沿着门缝钻进去,扫过屋内地毯。
触手上带着一只很小的眼睛,好像摄像头一般,将屋内状况忠实地传给它们的主人。
空荡的客房里,明怀鲤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胸口,瘦削薄弱的肩背微弓,脑袋低垂,睫毛轻轻颤抖,看起来……非常难过。
谢望潮心头跟着翻腾起来,那是一种好像触手被割断一般的疼痛感,可是他的触手明明没问题。是他的心有问题,他的心和明怀鲤的表情一起难过,而难过就是一种刀割一样的痛。
他在痛,因为明怀鲤的痛而痛。是因为对方怀了自己的蛋吗?
谢望潮第一次恋爱,他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痛。
“宝贝,你是不是生气了?”
谢望潮问。
客房里没有回答,明怀鲤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变化,依旧这样呆坐着。
谢望潮更痛了,一阵一阵的痛,不知从哪里泛起来的痛意像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痛得不知所措,本能逐渐占据上风,那根细小的、充当摄像头的触手忽然抬起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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