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没有接女孩手里带着香味的信封,他脸上挂了笑,态度却冷淡决绝地拒绝长相漂亮的女孩。
女孩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问他为什么。
“只是不喜欢。”C说,他此刻有些不想理会了。
“同学,你可以喜欢学习。一本万利,永远有回应。”
于是那女孩子泫然欲泣地离开了。
属实是不解风情啊。身边玩得挺近的朋友打趣他,说喜欢他的姑娘这么多,全部表完白估计C得烦死。
C笑着撑住脑袋听他们说话。
说到底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在他人生里头本该平平淡淡的揭过。只是在回家的路上,许是蝉鸣声太大,让他想起父亲。
然后就想到年轻时少年时代的那人。
该是冷淡的,极为优秀的。旁人的爱对他来说在平常不过,举重若轻毫不在乎,自己却偏偏漂亮的撩动人的心弦。
他的父亲有时候孩子心性,可他知道这人是在凉薄不过的。
谁都不在意,逢场作戏永远只撩动别人的心。他会漂亮的笑,可对于被吸引的人也只会惊讶冷淡的一句“对不起”。他太招人,从来在被爱,所以他不会爱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颠倒众生,热爱别离。”
这样的人也许是喜欢悲剧的,好奇别人的痛苦,却又事不关己满不在乎。
因为,这人从来不会为谁驻留,于是也没有或爱恋或落空的苦痛。
C突然就腿软了。
他想着那人身上穿了宽大的校服,腰肢、腿和手骨都瘦,冷淡却勾人沉沦的样子——身子虚脱的直不起腰。
他抵着楼梯间粗糙的墙壁,眼睛垂着感受不正常的心跳和反应。
这里离学校很近,挺古旧破落的住宅,是A一时兴起买的一间房,说是方便他上下学。
这可真是为难他了,这儿没有电梯,他家还在顶楼八层。
他这一会腿软的厉害,根本像是要困在这。
他实在想叹气——今天还没给父亲烧晚饭啊。
腿软这事说到底也不会那么严重,更何况还是这种…激动性腿软。
C缓过神来的还算快。
只不过是心里头飞了根羽毛,飘来飘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