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到中间的时候手开始控制不住的轻微抖动起来,手下的音符打了颤开始发虚,我咬了咬牙紧绷着一根弦强撑着弹了下去,等到结束的时候才发现手心已经出了一层虚汗。
“厉害。”沈柯眼神真挚的评价。
我将吉他递还给他,指间还在打颤,“你先自己练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沈柯指了指不远处的那扇门,“那个就是。”
我近乎逃离的冲进了洗手间,等关上门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下来,我扶住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里面的人脸色难看,嘴唇发白。
我颤着手洗了把脸,门外是沈柯断断续续的琴弦声,我揉了揉发疼太阳穴,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想自己终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认输,不甘心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说丢就丢,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希望自己能教外面的人一些东西。
太阳很快就落了山,沈柯悟性很好,同样的错误基本上不会犯第二次,随口的提点也都会记到脑子里。
一佰趴在沙发上睡熟了,我把它捞进怀里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你好好练。”
“我让张叔送你回去。”沈柯起身拦住我,然后掏出手机在上面戳了一通,“你先坐会儿,人来了再下去。”
我顺势又坐了下来,沈柯抱着吉他又练了起来,我静静看着,时光似乎倒流到了我九岁那年。
那天是我妈的忌日,我跟着老太太上坟回来路过了一家乐器店,那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旧吉他铺,里面坐着一个长发的中年男人,他的身边围坐了很多个十多岁的孩童,欢声笑语似乎将墙上十几把吉他上的灰尘也惊落了,那个场景可谓是岁月静好,一眼万年。
之后上学我也会特地绕远路就为了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后来被男人发现了,我也成了那些十几岁的孩童中的一个。
长发男人姓陈,大家都叫他池哥。
池哥的一双手很灵活,他说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还和一群朋友组过乐队,几个人骑着摩托车大街小巷的流窜,走到哪唱到哪。后来几个人都依次遇到了想要稳定下来的人,于是他们收起了年少轻狂的理想,有了自己的小家。
池哥和他爱人开了这家乐器店,几个朋友有时间还会聚上一聚,聊聊当年的疯狂与热爱,最后又回归于生活的柴米油盐。
那个时候我觉得池哥很酷,
他的音乐,他的经历,他的疯狂与热爱,都在之后的几年时光里成为了支撑我音乐前行中的动力。
门铃响了,临走的时候沈柯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