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气哄个妇人,方才那声“幼娘”已是他的极限。
又想自己什么都没做,平白无故挨了她一顿打,脸上印子明日该消,手腕这牙印几乎渗出血,还要藏着。
等过几日她自会清楚,何必讨这没趣。
两人各怀心思躺下睡了,陈元卿抱着人时倒是刻意避开了她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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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将省试后的名单递呈给官家,殿试原本定在三月初四。
不过嘉佑帝略扫过名单却问身边的邓神福道:“这罗宝成我记得可是吏部尚书罗山的幼子?”
“官家,正是。”邓神福到嘉佑帝身边不足三年,已由小黄门擢升为内侍高品,深得嘉佑帝信任,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可少,“可要小的将罗相公的考卷取来?”
嘉佑帝颔首。
卷子取来再看,诗赋、时论皆平平,若录进士着实有些勉强。
嘉佑帝在任命顾徽后让人盯着他,罗山与他私下见过面自然瞒不过他,不但如此,连其他几位与顾徽私下有来往的官员都一一让人记录下。
本朝虽实行弥录滕封,糊名制,这试卷录取均需要人来做,尤其最后名单皆是过了顾徽之手。
顾徽究竟有没有徇私舞弊对嘉佑帝而言并不那么重要,要紧的是这些所谓的“门生”入仕途,成国之栋梁,当为“天子门生”才是。
三月初一朝堂之上,嘉佑帝宣布了两道旨意。
其一,礼部尚书顾徽被贬,包括罗宝成在内的几名进士考卷全部黜落。
其二,在落第贡生中挑选六十七人,连同已在榜上的一百一十三人共于集英殿参与殿试。
名单录取皆有嘉佑帝亲自过目,朝廷另出榜名那天,幼金也跑去看,看到“袁州府宜春县姚修”几字,她连数了三遍方对好不容易挤入人群中的王婆笑说:“你看姚相公果然是个好运道的。”
“果真是要中了?”王婆一脸喜色,“这榜如何还能变的,会不会是假的?”
幼金哪里晓得,她又重新将名单数了回,并未见到齐圭的名字。
“官府贴的岂能有假,听说是主考官顾大人有失公允,遭官家厌弃,这才有了今日的恩典。”人群中不知谁开口道。
幼金脸色微变,她哪里知道会有这出,前世那会儿她还与齐圭在临安。却是想到那人其实什么都没说,是自己一心认为是他动了手脚。
一时也不知心下如何,她面色凝重回了麦秸巷。
回去之后幼金在屋内枯坐了整天,才私交给王婆封信笺:“这信你不要亲去送,在巷口附近寻个小乞丐让他交给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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