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听罢一声未吭。景策却看见他闭上了眼,肩背止不住地颤抖。
在场的几位前辈见状不忍,劝他节哀。
景策抹了一把脸,默默扶住唐方君的肩膀。
唐堡主是他的义父,也是他的师父,十几年养育他长大成人,待他从不逊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他可谓是恩重如山。如今唐堡主突然逝世,他心中疼痛难言。
但事情恐怕更严重。堡主死得突然,此前唐家并不是没有去过大漠,从未因为躲避不及沙尘而出事。且他们并未听闻西行军遭遇沙尘之事,若是昨日才遇沙尘,又为何丝毫没有休整耽搁,今日便离京城不远。
唐方君再睁开眼睛,景策见他的眼睛也红了一圈。方君看向唐母,“除此之外,朝廷还带了什么来”。
唐母将明黄的诏书递给他,颤声道,“还有他任命下一位唐家堡主的诏书”。
方君接过诏书。冰冷地看着上面承袭爵位的皇命,用力攥紧了手心。
景策在旁边看着,也皱紧了眉头。
景王要方君明日便入宫觐见,命他为下一任唐家堡主。如此紧凑的安排,也太过奇怪,像是景王早有安排。只是不知道景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明日入宫,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到此处,景策不禁担心,扶住方君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堡主丧仪,可等你明日觐见归来再议,当务之急,你需准备好入宫事宜。”唐母轻声说道。
“是,母亲和我想的一样。”
“母亲和祖母保重身体,切勿太过悲伤,一切事宜有方君,母亲和祖母放心。”
说这话时,唐方君用力脊背挺得笔直,景策甚至能感受得到他用力和紧绷下的颤抖。
“今日天色已晚,母亲和祖母早日歇息。”方君随即看向景策。景策觉得他那一眼中有许多复杂情绪。
“小策,你也先回去休息。往后日子还需你帮忙打理父亲丧葬事宜和唐家堡上下事宜。”
景策听他这话,知道他不仅在说给自己听,也在说给在场的唐家堡各位前辈听。唐堡主义子策,日后会成为唐家堡的另一根脊梁骨。
“诸位叔伯,方君还有堡中事务需向诸位请教,同诸位协商,请随我移步书房”。
景策行了礼,向前厅众人告辞后,回了自己房中。他知道方君比看上去更难受得多,他总是这样,
看起来冷静、镇定,不肯流露脆弱。
但比起丧父之痛,他更担心方君明日的安危。对于景王,这两年他随方君经常混迹大小街市,听了不少关于景王暴政的事,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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