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因为不许他赎只许自赎的规定,很少有恩客会把大笔的真金白银赠给我们,害怕我们拿了钱自赎之后远走高飞。
从这点来说,万菊楼把人性看得透透的。
好在我恩客众多,总有几个会私下里塞给我好东西,我冒着挨罚的危险偷偷拿去变卖,不知不觉也堪堪凑到了九千多两。
于是,只差最后一个条件了——我需要再培养出一个头牌。
4
我救阿玥,一半是因为不忍心看他被打死,一半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有一张足可以艳压群芳的脸。
我承认自己动机不纯,但这其实是双赢。我满足所有条件可以获得自由,而他有了身价,以后的日子会过得相对舒服得多。
不过,成为头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当艳倌的头牌,光有漂亮脸蛋是不够的,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5
阿玥家务农,他从小干农活,身材秀颀高挑,穿上那些锦绣长袍最显气质,这是他的长处,可同样也是短处。他没有世人喜欢的柔软腰肢,身板也硬,什么姿势都做不来,一切都需要细心训练。
可他偏又吃不得痛,抻筋压腿时只要用一点力就喊疼,呲牙咧嘴直嚷嚷腿断了。
一开始我怕真弄坏了,不敢使劲儿,可后来我发现他有几次偷着乐,这才发觉被骗了。待我噼里啪啦打一顿之后,他这偷懒的毛病才渐渐改过来。
调教一段时间后,基本功练得差不多了,我把他带到暗间去观摩学习。
“学习什么?”他坐在凳子上,眼前只有一面墙。
“好好看着。”我把墙上的画掀起一角,露出墙上的小孔。
墙那边,就是接客的地方。那一次,我伺候得格外卖力,叫声最媚,各种动作技巧十足。
等客人走后,他捧着水盆毛巾进来服侍我梳洗,这是万菊楼的规矩之一,还未出师的孩子们要侍奉调教师父日常生活,一方面是当个免费劳力使唤,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们熟悉各种流程。
他帮我擦拭身体,看着身上的青痕,道:“我以后也会这样吗?”
我慵懒地往床头一靠:“害怕了?”
他点头:“看着好痛。”
是挺疼的,这种事无论做多少回都是疼的。但我不能告诉他,怕他抵触,因此只淡淡道:“和喜欢的人做,就不觉得痛了。
”
“那你喜欢他吗?”他追问。
我忽然有些不耐烦:“进了万菊楼,把喜欢两字咽到肚子里,咱们喜不喜欢没人在乎,客人们喜不喜欢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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