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收,也难怪你命够硬。”
他说得很刻意,还透着股奇怪的得意。
杜骏梁和乔南镜一样年纪,才十几岁,发育得很好,身材匀称高壮,这时候长得明明还行的脸被灯映着,却显出一种光,有点儿像那种体重超标、油脂分泌过于旺盛的男人喝得微醺,并腆着肚子吹了很长时间牛逼后才会出现的那种红光。
乔南镜推开他的手,拿最凶狠的语气道:“你不能这么说费忱。”
他呵了声:“怎么?靠山来了气势上来了?那你可想错了,你问问费忱敢不敢跟我动手。”
乔南镜才不管费忱敢不敢打他,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对费忱说这样的话,这个别人是弄耸(捉弄欺侮)过好多女生、还总无故欺负一些同学的杜骏梁,他更生气,骂他:“不用费忱动手,你这个流氓!”顺便往他腿上踢了一脚,“我打你就行!”
乔南镜从来不踢人,这一脚踹过去,好像就脚后跟碰着了他小腿,大半踢的是个空,自己因为用劲儿太大的惯性还差点踉跄。
杜骏梁骂道:“操,你他妈幼不幼稚?有病啊?”
费忱揪小鸡一样拉着他的衣服把他揪到了一边,乔南镜一抹脸,站到费忱前边。
周围有人交头接耳,自觉空出了个看戏的小圈。
“怎么这么热闹。”
大哥来了。乔南镜抬起头,脸上因为生气而泛上来的粉红退了一点,忽的,又显出一点不正常的苍白。
杜骏梁当然认识乔述钦,小声嘲讽乔南镜道:“这回真靠山来了啊?怪不得那么有恃无恐呢,原来在这等着。”乔南镜不接话,他还不罢休,“没你爸和你这个便宜大哥,你一个废物点心敢在这跟我横?”
乔述钦对杜骏梁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外边说话。周围人一瞧热闹散了,他们也就跟热闹一块儿散了。乔南镜回头抓住费忱的袖子:“费忱,他是流氓,笨蛋,你不要听他讲你的那些坏话。”费忱随口敷衍一声,又让他把手擦一擦,他垮着小脸摇头说我要回家了,往外边走。
乔南镜心里明白,杜骏梁说费忱的是瞎话,说他的话却很对。他之所以敢对杜骏梁发火,潜在原因就是他知道费忱在,还知道大哥很快就会来。如果没有他们,就像那天夜里,破小巷子,他只
会怕得发抖。
“杜骏梁,我似乎托你爸转告过你,对同学要友善,别老欺负我家弟弟,你爸当时说,‘必定的,都是同学,肯定要友善互助’,看起来是他忘事多,是不是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一下更合适。”
乔述钦说话心平气和,杜骏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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