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纸说:“他晕过去了。”
主教用袖子捂住鼻子:“先把他拖走吧,我一刻也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了。”
房间里弥漫着焦臭,那是肉和脂肪被过度炙烤后才会有的气味。
我也放浅呼吸,说:“真是冥顽不灵的家伙,都快熟了却还是不肯说实话。”
“的确,他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连刑讯椅都对付不了的人。”
正说着,胡安兄弟进来了,他们把束带解开,架着莱斯特的胳膊将人拉起。有一瞬间,我甚至听到了皮肉被撕扯开的声音,我很担心莱斯特会不会像我曾经吃过的烤牛肉那样,叉起牛排时在烤架上留下一块焦肉。
万幸,没有。
刑讯椅上除了干涸的黑红色以外,什么都没留下。莱斯特的身后一片黑,从肩膀到脚心,无一例外地全是一团破败的熟肉。
他很可能会死,在还没判刑之前就死于严重的烫伤。
“也许……该找个医生给他看看。”我向主教提议,跟随他回到办公室。
主教说:“可以,给他简单处理一下吧。”他对阿尔索神父说,“找个治外伤的医生,最好是狱医,他们熟悉这种伤。”
阿尔索神父问什么时候,主教说尽快吧。
等阿尔索神父走后,主教看了我的记录,说:“他是在要招供的时候晕过去的?”
“是的。很不凑巧,我凑到他嘴边想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却发现人已经昏过去了。”
“真是倒霉。你可以在他醒来之后去见他,看他是不是还愿意说些什么。”主教揉着太阳穴,“我实在不想跟他打交道,他的固执令人厌烦,真是头疼。”
“我会再去看他的,您需要休息,地下室的空气太污浊,您应该少去。”
主教点点头:“走吧,我要静一会。”
我关上门,走在去地牢的路上,心中反复念着一个名字。
虽然莱斯特当时已经崩溃,话不成声,可我还是在那些尖叫哭喊中捕捉到一个溃不成词的人名,我终于知道莱斯特保守的秘密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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