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背上一直轻轻抽搐的人突然颤抖起来,双臂紧缠镇魂使的脖子,表明不愿下来。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没有光泽和焦距,双腿不自然地痉挛着,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他是名残缺的战士,在觉醒的过程中丧失了健全的感官与身体机能。
兰德没有办法,只能背着他继续跑。
直至一股强烈的威胁伴着冷雾卷来,瞬间僵直的四肢与凝结的血液告诉兰德,一旦被这波无形未明的攻击击中,他绝对再无路可逃,等待他的只有被卖去黑市,被人切片研究的末路。
顷刻,他的背上一轻。
前一刻还没有行动力,目不能视的战士,在察觉到致命的危机的刹那,从兰德背上跳下走。他的双腿不抽搐了,机能正常地拔腿就跑。
他丢下兰德。弥漫的浓雾带走叛徒的身影。
兰德猛地攥紧拳头。
夜晚过去大半,夜雾开始散去,血腥气却依旧浓郁。
十字街深处,影影绰绰的人影踩着不稳的步伐走近,镇魂使横抱着身体逐渐冰冷的骑士,血花黏在他的发梢和眉头,染血了他半边身躯。
他经过狼狈地卷缩在街角瑟瑟发抖的卢斯卡。他没有逃远。他折返回来,妄图用可怜脆弱的姿态再次激起兰德的同情心。
兰德抱住爱人的尸体,看了他一眼。
腥红的瞳孔中像有岩浆被强行关在深陷冰冷的眼窝中,猝然逼出滚烫炽烈的痛恨与幽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血色的唇片翕合。逝者而矣,兰德拖着空洞的躯体独自离去。
?
夜深。
军部宿舍里,流淌柔和的灯光塞满每寸角落的晦暗。昆廷和锡林同床共枕,脱下的编绳胸围与少得只有几根红绳的情趣内裤放在床头柜面。
两片睫羽轻垂半阖,遮住眸子的金光,昆廷用睡前的柔软声音问:“关于骑士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什麽瞒着我?”
锡林身躯微顿,看着昆廷,“准确来说,你不是隐瞒我,而是还没有跟我说。”昆廷淡道,“我之前一直没有问,是因为我察觉到关于镇魂官的事情绝大部分是通过口耳相传,并没有像是说明书一样的资料供人查阅。我想是只有达到那下个阶级,负责评监我的人才会把下个阶级有权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对镇魂官的认知才会逐点完善。”
“所以,立契后,我应该能知道多一点以前无权知晓的事。但到了现在,还没有人来找我,合理的解释,是巴蜀勒阁下等人认为会给我科普的人就在我身边。”
沉着精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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