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不会的不会的。”胡八道把他拥入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动物实验变成我的日常开始,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把小鼠当成东西,它们被剃了毛也会自卑,不给它们换垫料会抑郁,闻到血味会害怕,会挤在一起睡着……而我取它们的血,在它们心脏还跳的时候心脏灌流,取它们的心肝脾肺肾脑,给它们注射超级细菌,看着它们感染致死……我真的觉得我在虐杀动物,虽然出于高尚的目的。”
“你又没的选择——”
“对!我没的选择!当别人抨击我残忍的时候,难道他们觉得这是我的本意吗?我真的想做这些吗?不做又该怎么办呢?就算我不做也会有别人来做,它们还不是一样的结局!它们生来就是悲惨的生物!”赵钱孙李激动地坐起来。
“嘘——我明白——”胡八道把他拉回床上,感受着他在自己心口喘着气,“你敏感的天性有时候真会给你带来毁灭性的伤害。”
在他们的交往中,赵钱孙李常由于他年轻的勇气而掌握主动权,引导着胡八道走入21世纪的新爱情模式,生机勃勃且无所畏惧。而现在,他完全像另一个人一样,饱受折磨,支离破碎,可怜的蜷缩在床单上,脆弱的颤抖不已,如同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无法逃离伤害与自我伤害的魔咒。
是时候轮到胡八道救赎他了,这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交易,而是全然的爱的给予,他不能放任赵钱孙李这样痛苦下去,一如赵钱孙李不能放任他陈旧下去。
要想解决问题,要先解决情绪,胡八道转头挥动手指,窗帘随着他的动作被大大的拉开,月光像海上的探照灯一样照了进来,赵钱孙李湿润的睫毛在它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胡八道扯过被子,盖住赵钱孙李发抖的身体,“稍等我一下。”
他翻身下床,过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身上带着暮秋的冷气,但他没有着急钻进被子,而是俯身在赵钱孙李的身体上方,将双手轻轻地罩在赵钱孙李的脸上,“深呼吸——”
赵钱孙李照做了,一种令人安心的味道立刻涌进鼻腔,像是雪松混着香根草的气息,他如同把脸近了一棵几百岁的松树,大地和树木带来的治愈感遏制了他全面的崩溃。
胡八道温热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头发、脖颈和手臂,让他不再那样的颤抖。
耳边响起了《冬》的第二乐章,弦乐模仿着雨
水的滴答声,滴进他的心底,柔美的旋律、安详的曲调,让他慢慢的舒展开了四肢,平躺在胡八道的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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